纪云摸索手机功能,几下就玩熟了,何清榆在一处红灯停下,手指敲着方向盘说:“指鹿为马,往别人身上泼脏水的本事不错。”
纪云瞳孔一震,虽然捧着手机,可目光没有聚焦,不明显的喉结动了动,“是我做的。”
时安南从喉咙里哼了一声,并不意外,见红灯转为绿灯,一脚油门踩下去。
“这法子真够阴损的,够那几个人折腾好半天。”时安南不欲多说,只想让身边的年轻姑娘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做的不错,但别沉迷在小技小巧上,怪上不得台面的。”
纪云低声称是,用膝盖磨蹭小姐的膝盖。
蓝白色的校服总是让人去忽略其表皮下的攻击性,总认为学生是纯真的,是一尘不染,是未经世事的单纯的,纪云的目光快要粘在小姐的脖颈上了,外人看上去只以为是对待好友的亲昵。
……
系统和主系统在办公室里达成了不可告人的交易,被欺负得奄奄一息,整个系统都不好了,“马上有个剧情点,原主的两个哥哥从国外回来,正在会客厅里等着你。”
“两个哥哥眼中的原主是烂泥扶不上墙,学啥啥不行,不知道原主已经被换人了。”
何清榆表示理解,并问:“我居然从ai声音中听出了肾虚,你不对劲。”
系统捂着屁股,骂骂咧咧,
时安南让纪云先去小院子里歇着,顺便发给她一套系统准备的真题,督促学习,她是认真的。
时安南换了一身月白色的旗袍,在发髻上插了一根和田玉籽料的簪子,手腕上套着极细的金镯子,踩着小高跟摇摇晃晃去了会客室。
会客室布置在园林的东北角,旁边栽了一颗香樟树,靠着池塘,能从落地玻璃中直接俯视池塘中摇曳的金红色锦鲤,环境相当雅致。
时安南站在门口盈盈一拜,温婉和煦:“见过几位兄长。”
时安东,时安西动作一顿:“……”妹妹的画风怎么和我们不一样。
两兄弟从小都很喜欢这个妹妹,面临着巨大的学业和工作压力只有回到家和妹妹玩时,才能稍稍放松下来,但是原主每次看到严肃的哥哥都吓得浑身发抖,像一只小鹌鹑,强行摸摸脑袋能连着哭两个小时,这就没意思了。
原主身体很差,从小请家庭教师上门来教,这便导致和社会严重脱节,兄妹之间愈加没有可以聊的,关系越来越疏远。
从小天才的两个哥哥看到啥也不会的妹妹痛心疾首,失望的直摇头。
时安东和时安西身穿挺括的西装,袖扣是黑曜石,钻石领带夹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两个人都有一米八以上的大高个,大长腿在沙发和茶几间的空气无处安放。
如果不看脸,有点小说霸道总裁男主的味道。
时安东对妹妹点头示意,用下巴指了指堆在墙角的礼物盒子,“路过巴黎给你定制了小裙子,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的款式。”
时安南眼睛中闪着光,“可以打开看吗?”
时安西从没见过妹妹这般有礼貌,不当场哭出来算是情况好的了,“去打开。”
时安南拉开黑色丝带,双手捧起礼盒盖子,一条粉色的纱裙映入眼帘,这个品牌的奢侈礼服主以勾勒女性美好身材为主,低胸,细腰,露出大长腿。
她把裙子提起,脸色倏然红了。
时安西:“我和设计师的是朋友,说今年最流行这个款式。”
时安东看妹妹没有见到自己就躲柱子后面,叹谓:“丫头长大了。”
何清榆:“难怪原主怕哥哥,这尼玛长得有点像四大天王啊!”
系统从被主系统潜规则的悲伤中缓过神,看了一眼两个哥哥,瞬瞬间陷入自闭。
时安南犹豫的看着两个哥哥,脸颊通红,樱桃小嘴张张和和最后气愤道:“这——成何体统!女孩子家的身体可不能这样被外人看了去了,连成了亲之后,夫君都不能要求妻子穿这般放荡的衣服!”
哥哥:“???”
时安南用大袖旗袍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除了手腕半点肌肤都看不到,在现代社会格格不入。
不过何清榆最终还是收了礼服,表示可以在闺房中给大魔王一个人看。
系统痛心疾首:“七位数的衣服糟蹋了。”
何清榆:那你折现给我啊:)
两个哥哥经过商议之后,认真和时安南道:“看你整日无聊,不如去上点弹琴插花的课程,我朋友开了一家培训班,专门给你们这些有钱有闲的小姐打发时间的。”
“听父亲说你找了一保姆家的女儿住在一起,人家正值考大学的关键时候,不许添乱。”
母亲路过会客厅刚好听见两兄弟的话,脑海中浮现出自家女儿在池塘边抚琴的画面……
“真的合适吗?”母亲犹豫开口。
“这有什么不合适?”时安东坚持说道:“小丫头在家无所事事,毫无特长,连和人交流的基本技能都不曾具备,简直……”简直一无是处!
美丽废物。
母亲无奈道:“丫头现在不一样了。”
时安西打量脑子不太正常的时安南,“确实不一样,我得问问老师收不收精神有问题的学生。”
时安南心想这就是系统说的剧情点,她这样子有金手指可以为所欲为,欣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