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玉当然不知道何清榆的想法,没有选择开车,而是手牵着何清榆,步行在闹市当中,穿过小巷和街道,停在一家藏在深处的小酒馆里。
酒馆的位置之偏僻,让何清榆深度怀疑,是个洗钱的好地方。
两个人的身体都未完全康复,宁秋玉点了度数很低的果酒,浅粉色的酒液流淌在水晶杯中,折射出绚丽的光芒。
从嗅觉和视觉上都难以认为这是酒精饮料,相反的像极了某个牌子的网红汽水。
何清榆被发小热情聊着小时候的事情,何清榆看着发小脸上生动的表情,心想宋糖如果出现在她面前估计也是这个样子。
不知不觉饮下了一大杯果酒,这装酒的杯子设计得也有问题,是个一升的大容器,附带个捧在手上的小酒碗,让人不知不觉喝成个醉鬼。
啊不,一般人不会变成醉鬼,只有何清榆这个喝酒酿都会晕过去的人才会中招。
在酒精的加持下,眼前的景物逐渐变得扭曲变形,本就光线不好的酒馆变成了个黑洞洞的妖怪巢穴,宁秋玉长出两个脑袋,晃来晃去和她叽里咕噜。
何清榆:单身久了看个妖怪都眉清目秀。
宁秋玉看何清榆迷迷瞪瞪眼睛没有聚焦,用食指勾起她遮挡视线的发丝,亲昵地放在唇边轻吻。
在酒精的捣乱下,何清榆的记忆如同浆糊搅和在一起,朦胧间惊恐后退,“你不要过来哇!我报警了!告你非法拘禁!!”
宁秋玉手中的发丝溜走,蹙眉疑惑,“小清……”
何清榆顿时崩溃大哭,“我他妈那么照顾大魔王,她还想搞死我,嗝!”
何清榆的动静让楼上的老板探出脑袋,她害怕地往后退,一屁股睡摔倒在地上,泪眼婆娑,好不可怜。
何清榆回忆起自己被大魔王用绳子绑在屋顶上,一放就是一整天,这他妈谁能受得了。
她模糊间看到宋糖的脸和发小的脸重叠在一起,一起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宁秋玉无奈对老板道:“我朋友喝醉了,不好意思。”
老板表示理解,把降噪耳机戴上,重新回到房间里。
何清榆喝下最后一滴酒,眼泪哗哗淌,让人惊讶居然能从身体里出来那么多液体。
宁秋玉贴心地替何清榆擦去源源不绝的金豆豆,小声哄道:“大魔王是谁?”
何清榆冷笑:“是个忘恩负义的小畜生。”
她边说边打酒嗝,原本有气势的一句话变成奶凶奶凶的。
何清榆被宁秋玉从酒馆里拉出来吹风,现在已经很晚了,醉醺醺的人站在马路中间不愿意再走。
宁秋玉失笑:“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真是一点酒都不能沾。”
有些人喝醉之后会变得异常沉默,有些人像个人间大喇叭,逼逼个没完,何清榆属于后者。
何清榆脸色像个熟透发紫的李子,一把倒在宁秋玉软乎乎的怀里,“可不是,我流血了都不能用酒精,光闻着味我就能跑去公园跳酒醉的蝴蝶,大妈看了直呼内行。”
宁秋玉:“……”
何清榆约莫是想起刚刚在聊大魔王的话题,悲愤地抱住电线杆,“你不馋我身子吗?”
宁秋玉正直道:“不会。”如果她的手能从何清榆腰上挪开,这句话能更有信服力一点。
宁秋玉笑道:“你刚刚还没说大魔王的结局是什么。”
何清榆感觉自己飘在云端,她边啃电线杆边说:“不知道,大概是把我的骨灰冲水喝了。”
宁秋玉一窒,艰难道:“所以大魔王也是喜欢你的。”
何清榆以为怀里的电线杆子是系统的石灰味棒棒糖,感叹与主系统的品味,也惊异于石灰他妈是甜的。
她道:“我有的时候也觉得大魔王特别特别爱我,有几个瞬间我都想嫁给她了。”
宁秋玉一喜,“什么时候?”她拦住何清榆舔电线杆子的动作,转而何清榆去吃狗尾巴草了。
何清榆幸福道:“大魔王天赋异禀一晚上可以来十多次,还会用小皮鞭和拍子,我小时候抓阄到皮鞭,父母以为我能变成马术高手,没想到我长大后被人按在床上抽。”
宁秋玉:“……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何清榆喋喋不休,“大魔王会在花园里,海棠树下,我深刻怀疑海棠开得那么好,是我给浇灌出来的。”
宁秋玉:“……那你为什么要离开大魔王?”
何清榆刚抓住一只飞蛾要往嘴里塞,被宁秋玉制止了,她幽怨道:“我小时候特别喜欢鱼,我妈说我以后一定能当个潜水员,我果然实现了,现在是海王,玩久了就腻味了。”
宁秋玉眸色一暗,“你对我也会腻味?”
何清榆:“还还没和我一夜十几次,怎么会腻味?小别胜新婚,懂不懂?”
宁秋玉面露难色,“不该带你喝酒,是我的错。”
她认真严肃道:“答应我,别和别人喝酒。”
何清榆说怎么会错,“我酒品好,说话也好听,其实不用十几次,遇到技术不好的我一次就腻味了。”
何清榆没想到因为醉酒后的放飞自我,她的半个月休假没了,系统当天晚上就来催她上工。
第19章
何清榆再次来到一片星海当中,系统变成的毛球球来回悦动,只是这次少了些活力,很疲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