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盈月含着淡淡的笑容,“好呢,谢谢婧姐。”
“对了,”刘婧担忧道,“失眠好些了吗?”
盈月怔了怔,随即点了点头,“好多了,你就别担心啦。再不上去,黎先生可是要揍我咯。”
刘婧笑道:“行了你,路上小心。”
盈月点了点头,坐上了专车,车刚启动,医院就打电话来,说母亲病危。
她赶过去的时候,母亲已经安然去世了。
她颤抖着,握住母亲冰凉的手,泪潸然落下。
“她走的时候……”
医生抿唇,低沉道:“她走的时候很安然。放心吧。”
盈月胡乱地点了点头,跪在地上,无声地哭泣。
即便知道母亲时日不多,即便这一天早就料想过无数次,到来的时候,还是显得猝不及防。
哭过之后,她擦了擦眼泪,呆在一旁退出了重症监护室。
护工看了眼盈月,不安地扫了扫手机。
陆邵决收了线,将手机放在书桌上,重新拿起书,翻了两页,又颓然地放下。大手捂住脸,无声地叹气。
最令人感到无力的事,就是你所爱之人正承受着难以想象的悲怆。你却不能递上纸巾。
确认母亲死亡后,盈月停下了这几日的工作,专心操办起葬礼来。
母亲一生节俭,虽然用不了太奢华,但她还是想每一样事情都自己亲手来打理。
葬礼现在来的人不多。
俞欢算一个,还带上了罗晴。
盈月淡然地笑了笑,让助理收下了两人的礼金。
万粒川也带着达西来了。达西冲上来就是一个熊抱,眼泪叭叭往下掉。
盈月拍了拍达西的脑袋,笑道:“好了,再抱下去粒川可要吃醋了。”
她的笑容很淡,淡的好似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影响。
但眸里有着很深的悲怆,像是积攒着厚厚的一墙灰尘。
万粒川犹豫了半晌,将手中的礼金递了过去。盈月扬了扬眉,双眸看着他跟变戏法似的,又拿出礼金来。
万粒川低低地解释道:“这个……是……邵决给的。”
他以为,她可能不会当场变了脸色,毕竟她现在一身都是淡然的模样和气质。但至少没有理由会接受。
谁曾想,她只是浅笑着点了点头,让助理收了下来,轻描淡写地用一个细微的表情就带过了,然后镇定有条理地继续安排着葬礼现场。
好似从未有过恩怨情仇。
葬礼结束后,盈月休了半个月的假,来了个欧洲三国自由行。
每晚他在洗澡的时候,达西就开始翻盈月的微博。
她很认真地说:“盈月笑得虽然不是很灿烂,但我看得出来,她至少是平和的。所以她写的文字很美,她拍出来的照片也很美。看盈月的微博,是一种享受。”
然而当今世界,能拥有平和,实属不易。
休假结束后,她没带什么东西回来。
问她,她也只是淡淡地解释道:“能带回来的,就已经不是珍贵的了。”珍贵的,早就用眼睛和心灵收藏了。
那一瞬,万粒川突然觉得,好似从未认识过这个人。
她开始没那么卖力地工作,偶尔会去咖啡厅坐上一下午,不带手机,只是看看风景发发呆。隔一个月半年的,她又会消失一次,去一些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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