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月觉得自己哭又不是,不哭又憋屈,只好闷闷地接过冰袋,贴在自己的右脸上,刚开始感觉有点儿疼,后来就直接麻木了。
陆邵决认真地弄好棉签,然后半蹲在她面前,手扣住她的下巴,让她侧着脸。
盈月呆呆地看着他。微薄的嘴唇紧抿着,侧脸有着流畅的曲线,看起来严肃认真又英气逼人,让人脸红心跳的。
他扫了一眼盈月,将血迹擦了擦。嘴角已经干裂了,他用碘酒擦了擦,又帮盈月上了一点儿药,保证她不会因此而留下疤痕。
等这一切都弄好了,他将垃圾都扔在筒里,然后扭过头,对上她发怔的眼神,问道:“还有哪儿受伤了?”
盈月眨了眨眼,随即尴尬地扭过头,小声说道:“没有了……”
“昨天的伤口让我瞧瞧。”他冷冷地说道。
“啊……”盈月惊慌地看着他,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小腹,“可是这是长裙欸……”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然后转身,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把小剪刀,认真地折出一角来,把衣服从腹部那儿剪开。
盈月怔怔地望着他。
随着越往上剪,他的大手也就不可避免地按在了她白皙的小腹上。
盈月感觉腹部一烧,脸顿时就红了。
陆邵决顿了顿,随即剪开那一大片,看了看伤口。已经结疤了,红红的一片。他拿了一支软膏,用手蘸着,轻轻地在上面敷了一层。
冰凉的药和他滚烫的体温。
盈月忍不住侧过脸咬唇,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快烧起来了。
敷好了药,他把毯子重新给她盖上,一面收拾东西,一面淡定地问道:“什么时候送你回陆宅,你自己选。”
盈月咬住嘴唇想了想。
对方的不屑和侮辱仿佛还在眼前。而她,即便在陆宅找到了温暖,但那也注定不是她的家。
她不过跳梁小丑罢了。穿了水晶鞋,竟然会误以为自己就是公主。
沉默了须臾,盈月怯怯地抬起头,看着陆邵决,弱弱地问道:“我……我能明天再回去吗……”今晚,就今晚,她想好好地睡一觉。
陆邵决看着她,随即提着医药箱往前走了两步,轻声应道:“好。”
“那……那我……”盈月扭头,目光紧紧地追随着他。
他将医药箱放好,然后说道:“你睡卧室,我睡书房。”
“啊……我、我睡……”
他没再给她啰嗦的时间,走过来一把把她横抱起来,就往卧室走。
盈月惊呼了一声,随即羞赧地低下了头,“我有脚的……”
陆邵决没搭话,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然后平静地说道:“洗漱台下面有多余的牙刷和毛巾自己拿。书房就在对面。有什么事就叫我。”
盈月躺在柔软的床上,怔怔地点了点头。
他最后再扫了盈月一眼,反手就准备把门关了。
“等等——”
陆邵决抬眸,疑惑地看着她。
“能不能别关门……”她怯弱地开口,不敢看他的反应。
陆邵决意外地挑了挑眉,然后松开手,去了书房。
书房原本是客房,因为书太多,才被叫做书房。
洗漱的东西样样齐全,陆邵决看着陌生的用具,反感地蹙了蹙眉。
他的洁癖很严重。
这时,盈月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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