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在下这就走在下这就走。”全永临话音落下,拔腿就跑出了房中。
待房中重新安静下来后,黎洬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说道:“为何要放全永临走?”
秦寅落座在八仙桌庞的凳子上,说道:“杀了可惜。”
怎么可惜秦寅并没有说,却是说上了另外一件事:“想把石龙城的兵力全全的掌握在手中,控制一个庞仕并不怎么行,当然,控制了庞仕也算是控制住了石龙城兵力的一大半。”
“淮州和北疆的边界处是百里卿梧的人,这段时期百里卿梧一定不会没有任何动作。”
“除了北疆外的百姓没有被强制拉去当兵外,大燕其他地方全是大动荡,百里卿梧很有可能利用这一点来对付我们。”
“燕賀本就不得民心,如今为了稳固皇位让百姓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子,如果那些被强制拉去做兵力的人造反,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造反二字的时候,黎洬脸色明显一变,他说道:“所以尽快把石龙城的事情解决,让燕賀的皇位稳固一点,接下来才好办我的事情。”
“石龙城这边比较好办,毕竟是燕玦的部下,燕玦怎么说都死了,只要利用好庞仕这颗棋子,就已经事半功倍。”
“只是淮州与北疆边界处的大军有些不好糊弄。”
黎洬听着秦寅的话,神色沉了沉,道:“只要石龙城这里解决了,利用庞仕解决淮州那个阮赟也能成功。”
闻言,黎洬的目光看向垂着头的庞仕,说道:“你的傀儡术……能延生到什么时候?”
黎洬沉吟,知晓傀儡术需要消耗很大的功力,他说道:“傀儡术有些难度,我刚刚给庞仕下了焚煞蛊。”
黎洬对于闽地大祭司一族的傀儡术本就不在行,更何况黎洬还是边家的外男,算是上门女婿。
而且傀儡术只适合女子,黎洬只懂得一些皮毛。
但是就这么一点点皮毛,刚刚也是把庞仕给傀儡住,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黎洬的傀儡术有些牵强。
“焚煞蛊?”秦寅其实对闽地的东西格外的好奇。
就好比以往风洵给他下的勾魂锁魄的蛊毒一样,一条虫子就能让人痛不欲生。
他只能说,这世上真是无奇不有。
“是边凌的练的焚煞吟中其中的一种蛊术,类似傀儡术,边凌年龄还小,在没有及笄前是不能触碰傀儡术的。”
“这么说来,等你女儿及笄后,你还要她练傀儡术?”秦寅挑眉问道。
黎洬的目光落在庞仕的身上,讽刺一笑:“有这么好的东西,为何不练?而且边凌的模样并不差,往往姑娘家比男人好办事。”
秦寅瞬间明白黎洬的心思,他这是把边凌的人生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只是,眼下最棘手的便是……
“接下来的石龙城,就看你的了。”
秦寅说着,眼色淬着浓烈的狠意,想着还有一个燕无忧,冷声:“燕无忧我来对付,你只要让庞仕把燕玦以往的旧部下全部归顺朝廷便可。”
全永临,一定会往军统府邸而去……
——
岳福楼对面的客栈中,许多情见着从岳福楼中踉跄而逃的全永临。
直到全永临的身影消失在许多情的视线中,许多情才收回目光。
说道:“看来秦寅与黎洬已经得手了啊。”
见对面的人沉默,许多情唇角的笑容越扯越大,说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庞仕和纪玉落入虎口?”
燕玦端着酒杯,他的目光落在岳福楼的大门处,轻言道:“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做就能做的了的。”
“就好比,这世间不是我燕玦说了算。”
许多情诧异的听着燕玦的话语,他认识的燕老七可不是这样的。
什么时候燕老七认命了?
“其实你想说的是,不想打草惊蛇吧,如果我们在庞仕和纪玉进入岳福楼的时候就拦下,黎洬和秦寅的计划会有变动?”
许多情怎会不知道燕玦的习性?真说燕玦怕什么?
许多情认识燕玦这么多年,还真没有遇到过。
燕玦放下手中的酒杯,低沉一笑:“其实,我想知道的是,闽地到底是大祭司厉害还是圣女一支厉害。”
闻言,许多情瞬间明白过来,这是要看风洵与黎洬争斗,燕老七好坐收渔翁之利。
“你确定风洵会听从无忧的?不会另起心思?”许多情质疑道。
燕玦提起酒壶又给自己酒杯斟满酒水,沉声道:“风洵这个人,只要是有关于南疆安稳的事情,他不会松懈。”
“况且还是秦贵妃的儿子。”
许多情皱着的眉梢舒展开来,说道:“如此甚好,只要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情便不会那么简单了。”
“不,我要他们顺利的拿下石龙城的军权。”
许多情刚刚舒展开的眉梢瞬间又皱起,不可置信的盯着对面的人:“燕老七,你是不是有病?”
燕玦却是漫不经心的看着许多情,字眼明了的说道:“找不到好的理由,怎攻打大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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