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站着的周夷年以及陆隽神色暗沉的看着这一幕。
直到戈善转身,看向欧阳羽,道:“师父,这些蛊虫都还处于兴奋的状态。”
手中的皿盅有明显的动静,戈善的目光收回后,低头看着手中的皿盅。
欧阳羽眼中全是凝重,他上前接过戈善手中的皿盅,道:“在燕玦气色完全恢复后,便把他体内的蛊虫全部逼出。”
“师父,戈善有一事不懂,为何要等燕王爷气色完全恢复后才把蛊虫全部逼出。”
毕竟,因为毒蝎身上的毒气能让蛊虫兴奋不已,为何不趁现在蛊虫兴奋的时候将其逼出?
欧阳羽把手中的皿盅放在戈善的手中,神色淡然:“蛊虫不似尸虫池中的毒物,不能一击损死,蛊虫之所以能称之为邪物,那便是有邪气的一面。”
“喜欢人的躯体,更是喜欢在人的肉体中大量繁殖。”
“只要有人炼制了一只蛊虫,在有一具血肉之躯,那便会有无数的蛊虫。”
“虽然雏蛊虫不似被人炼制的蛊虫那般厉害,但,足以让人痛不欲生。”
“燕玦体内的蛊虫已经习惯了他的身体,当然燕玦的身体也是适应了蛊虫。”
“如果借着蛊虫兴奋之际直接把燕玦体内的蛊虫全部逼出,会得不偿失。”
屋中的人闻言,神色都是晦暗不明,毕竟,闽地的东西,他们从未有接触过。
接着,欧阳羽的声音又是响起。
“况且,燕玦现在也只是气色好一点,还不能动他体内的蛊虫。”
“那还需要等多久。”周夷年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药池中的燕玦。
欧阳羽沉默了一下,然后往屋中的窗户边走去。
道:“还等上两个时辰。”
只要把燕玦的命给就回来,他便是与曾经承诺的事情一笔勾销。
那个女人的儿子以后是死是活他也不会在相救。
欧阳羽站在窗户边上,看着游廊处有着一丝清凉的月光眸光微闪。
冤冤相报何时了。
不知那个女人若是知晓当年的心高气傲害惨了自己的儿子,会不会悔恨当初的心狠手辣。
闽地的蛊术虽不得让世人接受,但他们何其无辜?
南疆的钟皇后又何其无辜。
如若不是当年欠下那女人一个承诺,欧阳羽想,他一定不会与那个女人的儿子有半点的接触。
但、燕玦自小的遭遇这也何尝不是他母亲种下的因?
禾嘉倒是不在了,活在人世的燕玦却全全的承受了他母亲种下的罪孽。
——
两个时辰逐渐在黑夜中慢慢流失,待房中的人从肉眼便能看到药池中的燕玦神色恢复了许多后。
打了一个盹的戈善醒来,看着依旧矗立在窗户边上的师父。
不由的提醒道:“师父,现在应该有了两个时辰吧。”
欧阳羽转身,看着一直打坐在药池旁的陆隽以及周夷年。
在是把目光看向药池中燕玦的脸上,道:“可以开始了。”
周夷年与陆隽起身,周夷年问道:“该是如何做。”
随即,只见欧阳羽凌空一跃,雪白的影子从药池中一晃而过。
哗啦一声,接踵而来的是从药池中溅起的水滴以及毒蝎。
只是晃神的功夫,药池中的燕玦已经盘腿而坐在屋中央的地面上。
头发全湿,水珠从刚毅的轮廓上缓缓滑落,结实的胸膛也开始有了浅淡的起伏。
只是心脏之处一大团蠕动的东西在放肆的蠕动着。
“戈善,五毒簪!”
欧阳羽的声音落下,戈善快速的从头顶上取下似血的簪子,然后递到欧阳羽的手中。
接着,欧阳羽的目光看向周夷年、陆隽、李赤三人。
道:“护住燕玦的丹田之气。”
下一刻,三人闻言后,李赤坐在燕玦的后方。
双手快速的用力的推向燕玦的十二经脉和任督二脉。
周夷年则是用内力护着燕玦的百会穴。
陆隽神色凝重的看着燕玦的脊背门,然后在李赤的身后盘腿而坐,单手用力的推向李赤的脊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