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卿梧神色略显暗沉,语气也是死气沉沉:“他会怀疑也很正常。”
她和南疆的皇帝关系,的确不是用几句话就能解释的。
况且,她还在南疆生活了三年。
“姑娘,接下来该是如何?”魏礼问道。
百里卿梧眸光一闪,“与阮赟会合。”
房顶之上的黎赋看着慕容井迟的身影,目光往百里卿梧的看了两眼后,便是凌空而起。
城楼之上,疾风劲吹。
一袭紫衣飒飒的燕玦听着城楼下谩骂声以及求饶声,让他的头痛更是欲裂。
手中紧握的刺鞭发出的声音让人听了不由的牙关发紧。
正是这个时候,黎赋飞身而下,正好慕容井迟也出现在城楼上。
慕容井迟看着城楼边缘站着的紫色背影,才是看到后背上有明显的血迹外。
“燕七!”
燕玦回眸看向来人,晃了晃脑袋,牙齿紧要,这种同意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是蛊虫留下的后遗症。
此刻,甚至左手腕上那还没有淡去的疤痕也开始一抽一抽的疼痛。
在风洵看向突然前来的慕容井迟的时候,黎赋同时也站在风洵的身侧。
慕容井迟看着对面现身的黎赋时,突然想到百里卿梧,眸子狠戾一闪。
“原来南疆的炽帝都前往了荆阳城。”慕容井迟的声音中尽显嘲讽。
一国之君和南疆千岁爷不惜为了毁了燕玦,联手前往北疆。
他该说是燕玦势力太强大、不惜让南疆最重要的两个人物出现在这荆阳中。
还是该说,南疆能一手遮天的两个人完全没有把燕玦放在眼里。
看着今日的气势,如若风洵的目的达不到,那荆阳城中的百姓便是要屠尽。
城下冲刺着的声音让慕容井迟的眉色用着层层的凌厉。
这些人是在逼燕玦吗?
风洵看着走到燕玦身侧的慕容井迟,嘴角的笑意更是深邃,道:“道是谁,原来是慕容少主。”
听着风洵口中轻蔑的语气,慕容井迟轻笑。
“别人围城都是兵临城下,你们这两位算是什么……?”慕容井迟说的欲言又止,目光从城墙下那些百姓然后慢慢又是移动到风洵的脸上。
继续说道:“你们这是拿荆阳的老弱妇孺已做威胁?”
黎赋淡淡一笑,“慕容少主在说什么?我们不明白。”
风洵听着黎赋的话语,嘴角噙着的笑意更深。
这还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两人第一次同仇敌忾对付一个人。
燕玦在看到黎赋的那一刻,眼中倏然涌出一抹杀意,黎赋怎么会在这里?
南疆炽帝为何该是在这里?此刻,燕玦的脑中想的是百里卿梧。
她知道炽帝来荆阳城了吗?
还是她一直都知道?
“少装疯卖傻,你们以为用荆阳城的百姓就能够威胁到我们?既然这些百姓连谁护着他们都不清楚,真以为我们就稀罕这些百姓?”
慕容井迟很是不客气的说道。
然而,慕容井迟的话语本就是说来给荆阳城百姓听。
如愿的,那些城门下的那些百姓确实听到了。
不过如今立场不同,慕容井迟说的这番话,听在荆阳百姓是另一种意思了。
明明慕容井迟提醒那些百姓,谁才是护着他们的人。
然而,在百姓们的眼中却是,裕亲王压根就不稀罕他们这些荆阳城中的百姓。
城门之下突然寂静下来,让城楼之上的几人却是不同的神色。
黎赋嘴角的笑意更大,斜长的丹凤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燕玦。
他调侃的说道:“燕表哥,荆阳的百姓好像是要误会慕容少主的意思了呀。”
燕玦剑眉紧蹙,对势上黎赋那双略带笑意的眼睛,沉声:“你们该是如愿以偿。”
“的确是如愿以偿。”黎赋的瞳眸蓦然一寒,视线时不时的往上城楼石梯的方向看去。
见着现在还没有出现百里卿梧的影子,黎赋心中却是有些着急。
她都来城楼这里了,不是来见燕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