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玦看着风洵的背影,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在腰间的刺鞭,用力的扯下。
刺鞭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往风洵的后背袭去!
随即,一抹紫色的身影如鬼魅般的往风洵转移而去,刺鞭划破空气时,森寒之气中夹杂着杀意。
风洵异瞳一凛,看着刺鞭向他袭来,脚步一溜,后退了七八步,薄唇掀起笑意。
“燕玦,你不是爱民如子吗,今日本座倒是想要看看,你能为你的荆阳百姓做到如何的地步!”
风洵的声音落下,一手用力一伸,地面上的一把钢刀便是吸取在手。
燕玦眸色森寒,手中的刺鞭在街道上的石板上拖曳着发出呲呲的响声,他脸上的寒意比寒冬的风还有刺骨几分。
“你我的恩怨,今日一同了了、”
手握钢刀的风洵冷声一笑,“本座等这一日不知等了多少年、”
话音落下,风洵嘴角的冷笑淡去,钢刀在手中随着变招,发出轰轰的声音。
长啸不绝,风洵凌空倒翻,一刀长虹便是往燕玦当头挥下。
这一刀之威,足以震慑边上的人,随即,那些人连连往后方退去。
燕玦发寒的眼睛看着风洵手中的钢刀,手中的鞭梢猛的往风洵卷去。
周围的许多人已经退至很远。
漫天的杀气,急如闪电,刀锋破风,刺鞭猛击大刀。
其势方急,刺鞭却是快速的卷住风洵手中的大刀,一瞬间,燕玦与风洵二人对视一眼。
风洵的眸色一棱,手中的大刀如泥鳅般从刺鞭滑落。
刀音惯日,承载了刀中的寒气,几乎是瞬间的功夫,风洵如鬼魅般的影子已经靠近那手握刺鞭的燕玦。
一紫一黑的身影瞬间纠缠在一起,许多情以及慕容井迟都是在空中过招的两人。
都是紧张的看着这一幕。
——
裕亲王府外血流成河,裕亲王府内萧条不已。
王府内甚至有的下人已经在收拾包袱想要逃出这座府邸。
百里棠赶到百里卿梧院落时,百里卿梧还没有醒过来过。
苏曼歌眼中满是担忧,“卿梧还没有醒过来,若是让外面那些攻打进来,燕玦这座院落定然是会攻破。”
听着担忧的话语,百里卿梧一脸肃然,“风洵如此逼迫燕玦,不惜以荆阳城中的百姓做威胁,看来,今日势必分个胜败。”
“风洵到底带了多少人前来荆阳城?”此刻的苏曼歌是从未有过的警惕。
她是知道燕玦与风洵之间的纠葛。
这几种不单单是两个国家的恩怨,还有私仇。
燕玦母妃当年回到南疆所做的事情,风洵怕是一定要在燕玦的身上讨要回来。
百里棠现在根本就不会去关心燕玦的境况,他只想带着百里卿梧返回太西。
“曼歌,有没有办法让卿梧醒过来?”百里棠直接说道。
闻言,苏曼歌沉默一了会,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床榻上昏迷的百里卿梧。
然后缓缓的坐在床沿边上,说道:“不知道慕容井迟给卿梧上的什么药,双臂上的伤虽然恢复的比较快。”
“但是,卿梧这几日却是格外的嗜睡,而且加上这几日燕玦都没有前往这里来看望卿梧,我就觉得慕容井迟是不是在怀疑卿梧什么。”
“当然,燕玦可能是不想连累卿梧,但是,慕容井迟自来就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在给卿梧处理伤口的时候,该是给卿梧上了什么药才对。”
苏曼歌很了解慕容井迟,百里卿梧能在南疆,能在风洵的眼皮子下安稳的活三年。
在加上燕玦在南疆中了蛊毒,这一切都看似和百里卿梧没有关系,甚至百里卿梧是受害者。
但是,每件事都好像和百里卿梧有着不可推脱的关系。
慕容井迟自来谨慎,就算燕玦心有百里卿梧。
慕容井迟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在让百里卿梧活蹦乱跳的扰乱燕玦的思绪。
想想外面的打斗,若是百里卿梧出现在那画面中。
又会是怎样的情景?
就算百里卿梧对风洵也是有着仇恨,若是风洵以百里卿梧做威胁。
燕玦在这场局中占尽下风。
燕玦不会不顾百里卿梧的安危。
是以,从某种角度来看,百里卿梧的确是这场局中的异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