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很相信你,你说的话我还没哪句不相信的,直到我将云岫镯给你,让你还给君玦,你没还,我第二次找到你,质问你为什么没还,你说是害怕还了之后君玦会很伤心,我和他会更疏远。这句话开始,我对你有所防备了,后来你说的许多话我都会去思考究竟是真是假。”
“城歌,我以前真的把你当作朋友,不管是因为你和君玦要好,还是因为你对我很好,终归我把你当朋友。”
言城歌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他一贯在南予面前都要温文尔雅的,他轻轻笑了笑,算是在安抚南予,顿了一下,他才哑着嗓子道,“那……现在呢?”
南予看着他,如果在她想通了这一个多月来的关键之前言城歌问她这个问题,她会毫不迟疑地说自己还是把他当作朋友,不过是需要防备的朋友了。
但如今她想通了这一个多月来他对自己玩弄的心理战术,她真的无法将他这样看待。
“我记得,你救过我一条命,我曾说要把你放在心上,牢记你的恩情。”南予忽然道,“你挑拨过我和君玦,伤害过我和君玦,现在又将我囚禁在此处,与君玦为敌。如今我把你剔下我的心上,恩情一笔勾销,朋友还是别当了,你对我很好,我知道,但当我晓得你对我的好不是对朋友的那种好后,我又该如何把你当朋友看呢?”
良久,言城歌都没有言语,他喉头有些酸涩,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心痛如绞,却不能表现出来,生生将脸忍得惨白。
好半晌后,他才哑声道,“所以,我要是死了,就是死有余辜,你会和君玦远走天涯,以后仗剑逍遥,再也不记得有一个言城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