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夙的眸子微微闪动了一下,愣愣地看着他,极其认真地听他说着自己的过去。纵然这个过去是他和另一个女子的。
“她认识我的时候,我还是那个波澜不惊、清心寡欲的言城歌,不为外物所动,什么都不能触动我的心,我平静地仿佛一潭死水。我也不晓得死水为什么要泛涟漪,不晓得让它泛起涟漪的人为什么偏偏是她,只是见到她我就欢喜,见不到她我就想念,如此而已。”
“可是后来随着我想念的次数越来越多,我要的也不仅仅是只见到她就罢,我奢望的也越来越多,我从见到她就好,变成能和她说上两句话,再到后来想要能和她有一些接触,哪怕是不经意间碰到袖子,我毫不夸张的说,我可以开心一个月。但是到了最后,触碰的奢望也变成了想要牵她的手、抱着比我矮好多的她、吻她的脸,以及如今,我想要得到她,占有她。”
“我在她心中最美好的样子,大抵是我只盼望着每天能够见到她的那段日子,我从未对她有过任何逾越,也从未对她有过非分之想,更没有主动去招惹她,想方设法地创造我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条件。那段日子,我只是穿着一身浅色锦衣,看见她会清浅一笑,与她说话会礼貌谦和的言城歌。”
“千夙,我只是想要回到那个样子。”言城歌缓缓回眸,盯住她已有泪光闪动的眸子,“我不是受不得自己如今这副模样,我只是不想这个样子面对她,大抵她的心中只是觉得惋惜罢了,可是我不想让她觉得惋惜,我想让她觉得,其实一切都没有变,纵然我在所有人面前翻天覆地,但我在她面前,也还是最初的样子。”
“我不知道我和君玦,究竟谁更喜欢她一些。君玦喜欢得轰轰烈烈,强势而又霸道,我却喜欢得畏畏缩缩,怯懦而又胆小。我唯一能比得上君玦的,大概只剩下最初在她心里的那抹清色,温柔如水,寡淡清浅。倘若我连这个都失去了,我便真的什么都比不上君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