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已经将头上的凤冠并着所有的珠玉首饰都取了下来,随意扔在梳妆台上,一头青丝披散在肩头,她又脱了霞帔嫁衣,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的里衣,这似乎是君玦给她准备好的,而后又拿出一件红色的外裳,这个一看就是君玦的了。
虽然外裳大事大了许多,但穿在她身上堪堪就有一种随性卓然而出,松松垮垮地被披穿在身,腰间却紧紧地拿红色的系带随手束了个蜻蜓结,红衫在肩头时不时滑下来,露出里面白色的衣服,而白色的衣服又很是合身,不会滑下,这样一来既保守又恣意,很有一番不羁二世祖的洒脱意味。
随意在衣柜里抽出一根红色的发带,南予把自己的头发全数高高束起,拂袖出门。
当她出现在正在倒茶的映荷莲碧面前的时候,两人纷纷吐出一口老血——
“小姐!你穿成这样干什么?!”一向矜持地映荷没有忍住,直接惊呼出声。
莲碧更甚,拼死把她的胳膊抱住,“小姐!你莫不是要逃婚罢?!小姐!有什么事情好商量啊!今儿这么大的阵仗你要是逃婚了我们怎么和殿下交待啊?!小姐三思啊!”
“哎呀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逃婚!我就下去喝个酒!”南予一把折扇拍在她们脑门儿上,“放心罢,我就是下去找君玦的,你们继续守在这儿就行了。”
“……”小姐,你这样真的好么小姐。
南予拍了拍她们的头,绕过她们径直下了楼。
莲碧愣愣地看着南予离去的背影,对映荷道,“待会儿殿下应该不会找我们算账罢?”
映荷摇头,“……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莲碧点头,“不瞒你说,我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