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玦牵着南予转身回来,别有深意地看了顾紫琛一眼,然后和南予一起拜了下去。
周围一干看客十分幸灾乐祸地看到,在君玦和南予拜下去的那一刻,我们的顾紫琛顾大人,手和脚都明显一抖,身子发软险些就从座位上滑下来,幸好扶桌角扶得很是及时。
“夫妻对拜——!!!”
这回不需要君玦的指引,南予自己找准了方向。
君玦深深地凝视着南予,想到以后便能以丈夫自称,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虔诚地缓缓躬身拜下,最标准的敬拜,比之前面拜天地、拜高堂不晓得真心实意认真严谨了多少倍,说到底,君玦这个人何惧于天地?又何惧于亡灵?天地、高堂不过是走过程而已,唯有拜南予,他心虔诚,真挚而激烈。
因为以后,南予就是他的妻子了。
然而南予却站在那里迟迟未拜,她也不晓得自己迷糊了一天到了这个时候忽然无比清醒地停住干什么,她还能从喜帕下面窥见君玦躬身在自己面前,不言不语,静静地等着自己。
因为以后,自己就是他的妻子了。
她要缓一缓,没得反悔,但是可以缓一缓,把最真的一颗心交给他。
顿了四分之一刻钟,南予才缓缓弯下腰,以这辈子最认真、最诚挚的态度躬身拜下。
这一拜,两人都默契地许久没有起身。姑且,将这一顿当作地老天荒,寓意天长地久,相厮白首。
南予嘴角抿起一个恣意的笑,用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认真地道,“夫君,我的余生,请你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