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儿,嫁罢。
听到这句,南予的手情不自禁就是一抖,整个人都傻了,再想要掩饰些情绪的时候已经手忙脚乱,胡乱摸起桌案上的茶壶,给自己的茶盏里倒水,发现溢出来了又赶忙止住,最后只能低着头抠自己的指甲。
嫁人这件事情,她从来没有深思熟虑过,这几天她正为要不要留在君玦身边冥思苦想,脑袋都大了,更不要说去考虑嫁给他的事情,那真是很愁人的事儿。
自由是性命换来的,可是自己的性命被君玦救过无数次,是不是相当于用她的性命买下了她的自由呢?这笔账要是这么算的话,又不像是很划算的样子,因为这不就成了以身相许了吗?救几次就要以身相许,二十一世纪可没这种说法的。
南予撇了撇嘴,有些苦恼地道,“风姑,我不想嫁人,如果嫁了人,那不就没有自由了吗?我以后想要去哪儿都不行,想要干什么都有人管,想做自己的事情都总是会被问来问去,嫁了人烦心事儿也多,既要给他洗衣裳做饭,又要伺候他起床睡觉,还要给他管家管银子,什么三从四德什么女戒,我连看都没看过,哪天他把我休了,我不是很冤枉吗?”
风姑愣了愣,没有料到她竟是这么个思想,稍作一顿,她且认真且好笑地说道,“你摸着良心说,你要是嫁给他,他会舍得你洗衣做饭?会舍得让你伺候他起床睡觉?会舍得你管你这管你那限制你的自由?按照目前的趋势来看,如果你想去哪儿,他一定陪,如果你想干什么,他一定帮,如果你想做自己的事情,他一定毫不犹豫地支持问都不带问的。”
“至于管家管银子,恕我直言,殿下曾说过一句话,他的钱就是拿给你败的,你想要多少有多少,根本用不着你管,他手下能人众多,还缺个管家的不成?三从四德女戒真言对你来说都形同虚无,殿下宠你都要宠上天了,这是我们七重天的兄弟都知道的事情,反过来顺从你依从你还差不多,至于休了你……我觉得你不用担心这个。这是他该担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