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她?”那神魂的嘶哑声音顿了一下,语调都有些变了音。
想来他在这儿本来是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魔君神魂,完全可以镇压得住这里的魑魅魍魉,如同在埋骨魔陵中称霸一方。
可就因为幻息颖把他困在这个阵法之中二十多年,虽然这对于死后飘荡了那么多年的他来说不过是很小的一段时间,但是境况不同,一切就将完全不同。
曾经驱策一方魑魅魍魉的魔君神魂陡然变成了无法动弹的阶下囚,没有自由也就罢了,还得任由那些什么杂七杂八的小鬼欺负到他的头上来。
那这二十多年该有多煎熬、多寂寞,就算是他有意识的生命中弹指一瞬间的二十多年,也将会过得比过去的一百年还要漫长无期。
所以南予完全可以理解他此时心底的愤恨和狂躁,不要说他还只是在语调上变了个音,他就是想杀人南予都没有意见。
“我不认识,我没见过她。但她是我娘。”南予忽然嗤嗤笑了一声,“二十多年前你在这里见着她,二十多年后在这儿见到她的女儿,可巧啊?有没有一种想要母债女偿却又无可奈何的挫败感?”
九方越机械地转过头,满脸都是“你特么究竟有没有同情心”的表情,他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道,“人家都被你娘害成这个样子了,你还开这种玩笑?”
南予扭了扭脖子,笑道,“他不会介意的,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