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要小一些的那位小男孩儿手里拿着一截粗细适中的树枝,比了个防御的剑招,而看上去要大一些的男孩子手中则是拿着一把真剑,一手在背,一手指着那小一点儿的男孩儿。
南予看了没多久就觉得他们的五官很是熟悉,再加上这个地方本来就是诡宗,她心中便隐约猜到了他们的身份。看上去年纪小一些的是君玦,另一个则是言城歌。
他们像是都看不见自己,南予心想,这么看来,这一个幻境与之前的大有不同。或许是时光流转到了他们年少的时候,把她带到了这里。可是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带她来这儿是要她看什么呢?
正思索着前因后果,小君玦说话了,他神色微凛,语调平静,但即使刻意敛了神色,也无法掩饰那股子与生俱来的矜傲,“你看,即使给你无数次机会,你还是没办法近我的身,即使我不用剑,只守不攻,你也没办法杀我。城歌,杀不了我就是杀不了我。”
“哼!”小城歌狠狠咬了咬牙,“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君陌卿!你不要太得意了!”
小君玦淡淡一勾唇,小小年纪,尚且稚嫩的脸上已然猖狂尽显,“我等着你。哦,对了,今天你输了,照例帮我洗衣服。”
南予微微挑眉,那时候的言城歌似乎对君玦还有着很深的恨意,而君玦对言城歌也谈不上有什么好脸色,不仅没有,还很嚣张。
不仅嚣张,还十分顽劣。看得出来,小君玦用杏枝当剑并不是真心相让,而是为了让用真剑的小城歌更加自愧不如,以此来满足他极其恶劣的好胜心。
南予不禁叹了一声:遇上君玦这种跟人有宿仇还能这么猖狂腹黑的同门师弟,也真是难为向来温润待人的城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