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嘴角微微勾起,直视着少年泛滥着喜悦的脸,挑着眉,轻声道,“我以前,也很乖的。”
秦梓阳的身形微微晃了晃,像是心口猛地被扎进一根刺,疼痛从那里缓缓蔓延开来,清晰无比。
不晓得南予口中的乖,究竟是四岁被他骗去组织,让她玩捉迷藏她就真的玩,让她站在原地数星星她就真的数,让她等他她就等到了十八岁的乖,还是后来被组织训练成了杀人工具,让杀谁就杀谁的乖。
不论是哪种,都是他一手促成的,不论是哪种,也都是拿来讽刺他的。
秦梓阳知道南予和自己有太多的事情要慢慢说清楚,有太多的误会需要一一解开,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想吓着她,更害怕把她给吓跑了。他要先把她留下来,再言其他。
“你告诉我你的朋友如今在哪儿,我叫人去把他接过来。”秦梓阳转头示意身后的人,“顺便和他好好道个歉。虽然有你在,他的毒定是解了。”
“砰——!”
“不必了!爷已经进来了!”九方越一脚踹开门,且拽且优雅地走进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走到茶桌边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地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望着南予伸出两根手指,道,“我有两个消息,一好一坏,你要听哪个?”
南予想都不想,“坏的。”
“你们被人盯上了。”九方越撑着下巴,“可巧,是君玦。再可巧,他已经晓得你在这里了。最可巧的是,他还有半盏茶的时间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