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觉得君玦的吩咐其实就是站在寝殿门口喊了一声,甚至连门都没给她关上,喊完就赶快又回来了。生怕就这么一会儿南予能翻窗跑咯。
寝殿内有浴桶,是雕了玉兰枝的楠木桶,外面落着一道绘有兰草的屏风,南予此时就坐在浴桶中,趴在桶边凝视着坐在外面软塌上看向自己这边的君玦。
从南予的角度看去,能透过屏风针脚缝隙看清君玦的样子,虽有一些模糊,但至少是知道他在做什么的。
然而从君玦的角度看过去,就只能看见黑色的影子投影在屏风上,勾勒出南予的身形,大约能猜到她是趴在浴桶边上,却绝不能猜到南予也在看着他。
君玦觉得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很是要命,倘若南予不动还好,要是她动了一下,撩水或是撩头发,再不然就是偏着头用手抚上脖颈,氤氲的水汽中她整个人都妩媚起来,看得君玦简直想过去跟她一起洗!
这都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南予侧身或者站起来的时候,灯火将她胸前的起伏和细腰的纤柔尽数勾勒后打在屏风上,君玦看得整个人都热了,想转过头不看又控制不了视线往那边落,最后干脆起身也去隔壁沐浴。
但是他却不敢洗太久,主要还是害怕南予跑了,为了防止她趁自己沐浴的时候跑了,他甚至都没给南予拿干净的衣裳……
南予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这腹黑是故意的罢?不拿干净衣裳她穿什么?!
略一思忖,南予的视线落在了君玦的衣柜上。
因此,君玦开门进来的时候就堪堪撞见了随意拢着他宽大的上衣,却不经意露出白皙的腿,赤足踩在地上,正在翻他柜子的南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