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日几不可见地咽了咽唾沫,“是,言公子是这么说的,言公子还说……事关南姑娘,倘若殿下不想听,那就罢了。”
君玦险些没气炸,早晨的时候他不说是因为予儿,就是知道自己会不想见他,故意要惹自己气足了,现下才来说事关予儿!
君玦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稳住自己的情绪,“让他进来。”
“是!”
易日转身去唤,刚打开门,言城歌便已经踏了进来,他知道,这回易日是来请他进去,而不是来让他走的。
君玦就算此时再如何恨他,也不会不想听南予的事情。
“头好些了吗?”君玦一眼不转地看着他,面无表情,眸色暗沉,压低了声音十分生硬地随口问道。
言城歌随意坐下来,与他相隔一个茶桌的距离,端起茶杯先抿了口茶,才道,“好多了。”
他说是好多了,脸色却依旧苍白,拿着茶杯的手都在几不可见地颤抖,声音也虚弱无力,头上似乎又多插了两根一半小指粗细的针。
“真这么疼又何必自作孽?”君玦无不嘲讽地淡淡道。
言城歌放下茶盏的手一顿,才缓缓落下,抬眸看他道,“我去见她,是在我控制范围内的事情,只是在后山我们遇上了点儿意外。彼时我担心她受到什么伤害,胡思乱想了许多,才犯头疾的。”
“遇上了什么意外?”君玦脸色一变,蹙眉问道,“她可有受伤?”
“她自己说没有。”言城歌略一思忖道,“我来就是说这个意外的。我觉得,她约莫是被人拖进了鬼打墙,且那个拖她进去的人,似乎并不想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