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在下一刻,南予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位小姐姐一脸惶恐地朝着君玦和林筝跪下去,“少庄主饶命!饶命啊少庄主!奴婢、奴婢们……甘愿以后侍奉风鸣公子!”
南予瞪大了双眼:小姐姐!你们这么放荡不羁是会被拉去浸猪笼的!
“你们……!?”林筝对南予投去疑问的眼神,“风鸣?”
君玦对此毫无兴趣,实际上他这两天对什么都毫无兴趣,他只想知道他的予儿跑去了哪里?是不是生他的气了?不喜欢或者很讨厌他这样对她?为什么要甩了他派在她身边保护她的暗卫呢?
她是不是不想见到自己了?她果然是更喜欢城歌那样的男子多一点吗?可是她送了自己铃铛,会不会其实是有点儿喜欢他的?她跑什么呢?是他做的太过分了吗?她的伤势如何了?有没有上药?
昨天早上他留的痕迹消了吗?看到那些红痕的时候会不会想起他呢?是会想起他对她的深情还是会想起他的无耻卑鄙?或者会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讨厌他?
君玦痛苦烦躁极了,他本来是不想来逐月山庄的,但暗卫找到一丝线索痕迹知道予儿可能是朝皇城的方向走的,虽然不会路过逐月山庄,但是倘若知道她在哪里了,自己在逐月山庄就能很快去见她。
可她要是不想见自己呢?
君玦握紧手心里的银铃,怔怔地看着空中一点,长眉蹙得忧思不断的样子。
幸而南予现在是易了容、改了音,沐浴后她考虑到自己现在扮的是男子,特意穿的一般男子用的那种熏香熏过的衣裳,且还刚从暗室里回来,自己原本身上的味道应是完全闻不到了。
只要言行上不出什么破绽,不让他晓得自己身上哪些地方有伤即可。
她真是实在不想用南予的身份面对他,太尴尬了!简直比如今被当场捉奸还要尴尬!
“咳,少庄主,实在对不住……都是男人,你懂的。”南予故意说得难堪了一些,深深刻画出一个被当场捉奸的外客该有的窘迫。
林筝也被她弄得红了脸,轻咳一声,他转身恭敬地行了一礼,道,“殿下恕罪,风鸣不懂庄内规矩,也不知您要来此处,这才冒犯了些……属下看她与这两名婢女也没有太过出格,况且还需她来豢养尸魅,殿下不如放过她?”
君玦这才淡淡地将视线落在南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