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恍然大悟,眼神随处一瞥,恰好看见了那边枝头上开绽的杏花,她若有所思道,“……如今深秋,你们这里还可以长出杏花来。你可知还有别的地方能在这个时候长出杏花吗?”
“绝对没有。”林筝不知道她问这个的意图,却还是如实回她道,“君山只此一座,要是别的地方也像此处这样花开四季连绵不断,那么这里还有什么宝贵之处?”
南予怔了片刻,所以言城歌送给她的杏花枝是在君山上折的吗?他不是从锦焱国直接到的沽岳城吗?君山这……好像不顺路罢?
君山上的花木,花木梢的杏枝。
有什么过于美好酸辛而又过于隐晦滞涩的东西从她脑中一闪而过,如一缕烟丝弥散,还没来得及抓住,就被林筝催促道,“风鸣,快到酉时了,你最好快些做决定,我好安排。”
南予只好暂时撇下那个没抓住的东西,摸着下巴沉吟片刻,随即打定主意一本正经道,“时间不是来不及了吗?不如就这么着儿吧,你把晚膳端到养尸魅的地方,抬张桌子过去,我边吃边帮你看!”
林筝震惊地看着她,一口气缓了好半晌才忍住反胃没有直接吐出来,他扶着门框捂住胸口,面色扭曲抽搐地质问,“你吃得下?!那里放的可是尸体!”
“你看你,明显是心理素质不过硬,就这点儿承受能力你还想篡位?”南予手背手心一碰,盖棺定论,“现在你知道了罢?以君玦的城府来看,他怎么可能把你当心腹?他明显就是利用你而已!你的智商情商还有承受能力统统没达到当他手下的标准!更不要说当他的心腹了!你明显是连他的手下都当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