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原是觉得自己很精神的,一直听着君玦在耳边给她讲他们成亲的故事,但是自己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就睡过去了,且这一睡就睡到了次日晌午。
君玦的房间里采光极好,沉香木窗漏下的光恰好打在了南予的额上,淤青处一阵带着暖意的刺疼,南予是在床脚处香炉鼎的袅袅沉木香中舒醒过来的。
睁开眼想要坐起来,脑子里一阵眩晕和痛意,南予拿双手去揉太阳穴,“嘶……!”顿时惊觉脑门儿上竟有片结了血痂的淤青?!
这厢还没有惊觉完,南予这般张嘴倒吸凉气的空档恰好牵动了唇上的肿痛——小爷的嘴唇怎么肿了?!
她抬手去摸,唇上猛地热疼传来,疼得南予去摸唇的手轻轻一抖,有东西从手腕滑到肘弯处,传来一片温凉,南予疑惑地偏头看去——这镯子又他娘的是哪儿来的?!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不得了,顺着臂弯一直看到胸前,南予皱紧眉愕然——这些墨汁儿如何流进去的?!
这么一低头,南予才不经意地用余光扫到了周遭的一切布景,骇得她直接将被子踹下了床——我擦!这他娘是哪儿?!
抬头瞪着床帐她有好大一个片刻的懵然。可惜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昨天晚上九方越带着她去了玉壶楼,喝了点儿玉壶,还没喝多少,后面的事情就断了片。
“吱呀——”
门被推开,南予骤然回神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