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此时就站在胭脂楼三层雅间外的屏风后,只等着先前进去的一干舞女跳完这一曲,自己就推门进去压轴倒酒顺带着陪坐。
那件骚气的深紫色衣裙已经被换了下来,转而换上了一身更骚气的——
一身朱砂艳色,松松垮垮要穿好不穿好的露出圆润光滑的双肩和大半截儿的背,白皙的蝴蝶骨上用朱砂描上两簇红色牡丹,胸前雪白一片,锁骨处也以朱笔描了一双翩翩欲飞的蝴蝶。
下裙分为两层,内层只有膝上三寸那么长,外层乃是红纱微扬,一双修长白皙的腿相当于露了个干净。
为了不让青丝披散在身后挡住背部的艳色,此时全数斜搭在左肩,垂在腰际,头上斜斜簪了一株牡丹,欲掉不掉的样子,微微一动就能引得花蕊轻颤。
眉间勾出红色牡丹的花钿,眉尾朱砂一抹直勾入鬓,本就粉嫩的朱唇此时也用朱砂点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直到换上如今这身儿,南予才觉得陈国这地方的穿衣风俗着实得改改,豪放成这么个鬼样子,这像话吗?!
雅间内歌舞渐悄,南予清嗓子咳了一声,随即面儿上就换成了一个妖娆极致的笑,眉眼带上三分媚色,淡定地踩着莲步推门而入。
“诶快看,来了来了,方才老鸨就跟我说了,今儿个这个长得真是勾人勾到骨子里去!”湘王也不晓得在和谁说话,笑得颇有些促狭。
“本就是来陪你的,你开心就好,这个你随意……”微微抬眸看清是谁,君玦手中酒杯猛地一滞,整个人震惊了好半晌,没说完的话就改为了,“这个你不能要,我的。”
君玦这厢卡了话,南予也没好到哪儿去。
看到君玦的那一刻,南予瞪大了双眼将准备好要脱口而出的“奴家”二字生生咽了!
我擦!
小爷今儿个这运气未免忒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