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君玦一直以为南予在和他生气,以为她这辈子都不想要理睬他、看见他了。
但是如今恍然明白南予没有生气,甚至知道她其实是因为头一回经历这种事情委实羞窘难堪才躲着他的。
只要她还愿意理他、愿意和他说话、愿意见他的面,君玦觉得其实她现在不喜欢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
南予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让她晓得这份感情已是不易,要让她察觉她自己究竟属意谁那就更是急不来了。
君玦可以确信的是,南予现在只是一个刚被他逼着接触情事的女子,心里谁也没有装、面对情事也不知作何反应、别人对她好她自己也不会往爱意这方面想,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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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越一路被南予拽到摘月江对岸才停下来,陡一停下,就见南予猛地蹲下身子捂住额头和嘴唇,半晌才涨红了脸抬起头憋出了两个字:我擦!
“咳,你这是……?”九方越挑起一边眉问道。
见南予深吸了几口气,随即看着江水抿紧双唇只字不言且一脸下一刻就能把他消下去的表情,九方越微愕:不妙。
过了好半晌,南予终于调息正常,双腮的红晕也渐渐褪下去,她低下头面无表情地拔拉脚边的野草。
“对了,我问你个事儿。”九方越蹲在她身边,看着她拔拉脚边的草,慢吞吞问出口,“你看见君玦脸上的红印了吗?我惊觉他在感情上是不是受了些……挫?”
“看见了。”南予抬眸看他一眼,挑眉一脸拽,“我打的,怎么?”
九方越满脸肃穆地拍了拍掌,义正言辞道,“打得好,老子早就想打他了……但,你为什么打他?”
南予斜眼看他,斟酌片刻后淡定道,“看他生得比我貌美,我不舒服。”
“我就欣赏你这一点,强行打人还这么振振有理。”九方越啧啧赞了她,顿了一下,他接着正色道,“说正经的,今晚还要不要跟我一起先溜去陈国?”
南予抬眸,掷地有声,“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