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了然,站了片刻,抬手指向一方,“这边,南方,是火,朱雀。”
“哦?你如何知?”天枢子饶有兴致地问她。
“午时的日头在何方我还是知道的,皮肤虽溃烂让感觉不甚清晰了些,但明显能判断那边温度更高一点,阳光是从那边射过来的。”南予挑眉道。
天枢子捻着胡须点头,神识传音,赞道,“不错。你能据此找出一方来,剩下的几方便好找了。”
顿了顿,他又道,“但你接下来几天的修炼,总不能每每都问我现在是什么时辰罢?”
南予似乎是思忖了片刻,摇头道,“不,我还有一个法子。”
“说来听听。”
“我坠崖的那一方乃是东方,今早晨我是从那里的湖泊被抱着走来的,不才在下脑子好使,堪堪就记下了路线,如今却是能晓得自己站在什么位置、离竹屋有多远、此处路线何如。”
南予满脸假意地恭敬道。
天枢子挑高洁白的眉毛,满脸震惊,但他依旧表示较上劲儿了偏就不信,“不行不行你先出来,给老朽画出你记得的路线!”
他活了一辈子还当真头回遇见这等奇事,这丫头身上能用的几乎就剩下个脑子了,竟然可以记下从她坠崖的地方开始自己绕了几个弯拐了几个角?!
倘若是平常的路线他觉得还可以接受,但是诡宗可是设下了阵法的!睁着眼都会迷路她一个睁眼瞎居然能把但凡走过的诡宗版图给画下来?!
“不行不行我不出来,”南予摆摆手一脸谦虚,“画出来了又没什么好处!”
天枢子不乐意了,脸皮一垮他正儿八经道,“你要是画出来了,老朽将你剩下未领悟的缚灵鞭意传给你!”
南予清了清嗓子,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