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玦则是一脸予儿说什么都对的表情,完全没把昭觉和厉踏露看眼里,只消跟着南予一道起身,随她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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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茶壶跟着桌板儿一抖,一袭紫袍扬起一个弧度,厉踏露已经在房内坐了下来,咬牙切齿道,“那个南予简直口无遮拦、目中无人!”
诗茵若在她一旁积极附和,神情却是兀自镇定后强压下来的平缓。
“师尊不晓得,她一贯是如此嚣张狂妄的。昨日徒儿在街上遇见她,不过是同她打个招呼而已,她先是出言侮辱我和毒仙宗、再是出手妄称教训我与家弟!仗着九方小侯爷和殿下与她熟识便这般待人接物,果不其然是腌臜地方出来的!”
“哼!小侯爷便罢了,他向来游嬉花丛没个正经,多半是瞧着她性子稀奇与她多打闹会儿,等得了真心又将人抛掉,”厉踏露冷笑一声,讥讽十足,“却没想到君卿殿下也肯护她,殿下倒是样样都好,可惜这眼光太差!”
诗茵若嘴角几不可见地弯了一弯,随即又义正言辞道——
“且不说她是怎么对徒儿我的,昨日师兄规规矩矩上船夺花,既没招惹她也没怎么她,只不过是报了毒仙宗月华流霜的名号,她就强拗着师兄跟她打,再一次出言侮辱我毒仙宗的弟子没什么本事……”
“她嘴里说我们毒仙宗的人没本事,最后却被师兄击败,那三朵绸花皆应该是师兄的,概因她狡诈无比用鞭子偷袭师兄,然后从师兄手里抢走了那三朵绸花!”
“有个小童从船里出来明明判了我师兄胜,她却是脸皮厚,强行制住小童后逼他带路进船,堂而皇之地去找了国师批命!还四处扬言是她打败了我师兄!师尊你查查便知,现下所有人都以为是南予打赢了我师兄!”
诗茵若越说越激动,倘若南予在场必然会夸她不去当说书的委实可惜,情节安排紧凑有理,逻辑思路清晰,一环扣着一环,人物性格突显十分成功,一场听下来只想骂南予其人一句“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