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叔说的,摇的次数和最后的点数没什么关系。”长歌坦坦道。
她如今知道没什么关系了?!四局下来他把这句话说了不下十遍!她听了吗?
百里湮突然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但一时之间说不上来究竟是哪儿不对,毕竟前四局赢的的确是自己,顿了顿,他谨慎道,“此局,你先开。”
长歌不再犹豫,撩开骰盅,看都不看一眼,“三二三!”
百里湮长舒一口气,勾唇讽刺道,“小侄女儿连输四把,把把都摇出三二三,如今又是这个数,皇叔都快看不下去了。”
“皇叔连赢四把,把把都是三个六,这局若是有心要让一让侄女儿,那就摇个不一样的出来!”长歌学了南予插科打诨那一套,笑吟吟地回击。
她为何如此胸有成竹?!
上面输得四局哪一盘不是摇完过后就含了一泡泪花儿眼巴巴地看着他?!
究竟哪里不对?!
还是她只是故作轻松来让自己放松警惕的?!
百里湮本就生性多疑,这么一串儿问题想下来他按在骰盅上的手情不自禁地抖了几抖,一时之间,他只能如鹰爪般尖锐锋利的眸子瞪着长歌,想看出些蹊跷来。
长歌只淡淡地笑着,手心里却全是因为紧张过度而出得汗水。
两人大约如是僵持了一刻钟,百里湮偏过头随意叫了个宫女,“你去看看,方才出去的南姑娘在哪儿……还有,雪狼如今在哪儿。”
长歌心里一震,面儿上却不动声色。
跟了南予这么多天自己也能看出些道道儿来,南予哪一回不是一边儿谈笑风生另一边儿就把人给撂倒了?
因此,自己心里想什么,决计不能让别人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