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南予姑娘回轻弦阁时留下一封战书,欲在半年后与诗小姐比试四艺,一分高下。如今半年之期已到,前些日子听闻南予姑娘也确实离开了轻弦阁转而向我飞灵国来,想必,是为了践行诺言。”
南予冷笑,赌一个铜板,这说书人就诗茵若请来的,为的就是把流言扩散出去,好引自己真的与她比试。
这把说书的给人冤得够呛,前身要是真留下什么半年后一分高下的战书,又为何在回到轻弦阁后就服毒自尽?
岂有此理。
南予一拍桌板儿就要开骂,众人还没来得及看向陡然站起来的她,就听得二楼一方雅座处传来更为铿锵有力的怒斥声——
“岂有此理!简直一派胡言!”
南予生生憋回喉咙口的脏话,随着众人的目光一起抬头看向二楼。
说话的男子生得刚毅俊朗,身材挺拔,一身黑色锦衣勾勒出他魁梧的身形,此时他握紧栏杆站起,一双鹰眸熠熠生光,显然是怒火上涌。
而在他身旁,端端坐在雅座上的男子更是惊为天人,面部曲线柔和明亮,棱角分明却并不锐利,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矛盾感,眸若星辰、眉如远山,若说南予穿白是穿出了洒脱不羁、恣意随性,那么他穿白,就是穿出了俊秀温雅、宠辱不惊。
两人皆是含着微愠睨向楼下,而此时陡然站起的南予,显然就成了他们一眼看去的对象。
目之所及,两人皆是一惊。
“小、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