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荷此时的眼眶微红,极其困难地想要将泪水吞回去,开口也略有些生涩嘶哑,“小姐……是……是悔之公子的画像……”
悔之。
“小九,我姓君,名莫及,字悔之。”
君莫及,君悔之。
悔之两个字入耳,君玦有些错愕地蹙起眉……倒是不知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悔之了?
“阿予,我方才听王爷说,你明天就要走了。”月娘转身在丫鬟怀中取过一个妆奁盒子放在她面前的茶桌上,挨她坐下,“有些话,我想替息颖同你说道清楚。”
此时,君玦和九方越相视一眼,都十分自觉地走了出去并带上了门。
没等南予开口说话,月娘又紧接着道,“你娘把你托付给我的时候,我已经建了轻弦阁。她以前常女扮男装下山来我这儿喝酒,与我交情颇好。所以我不能不管你,看着你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遍体鳞伤,每日相思尚且不够,还追他追到飞灵国去……我当时真是觉得,你和你娘太像了,为了爱情,什么都不管不顾。”
“这个妆奁匣子里,都是你从前为他写得诗词,还有映荷手中的画卷,也都是你为他描的画,不入红尘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我这辈子没有喜欢过谁,当真是不明白你爱他到底爱得有多辛苦。”
对于刚刚穿过来半年不到,从未了解过前身喜好,每天除了吃喝漂赌就净想着怎么和人干一架好陶冶陶冶拳脚上的情操的南予来说,此时当真是一脸懵了个大圈。
什么鬼!小爷刚穿来的时候你可没告诉小爷还有这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