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撑在阁楼的栏杆上,一手扶着下巴,向下细细打量这颇有几分意思的女子:冬子显然是被这丫头给诓了!
两人色盅同时离桌而动,色子敲击色盅的声音清脆悦耳,众人喧闹起哄声顿时交织起来。
手中色盅一刻没停,“咚——!”两人同时落盅!
南予一脚踩着人,一脚踏着地,颇有男子大气,双臂交织压着色盅,向前探了探身子,笑得人毛骨悚然,“冬子,不如我们先来玩儿个游戏吧?”
冬子现今看着她一笑就浑身鸡皮疙瘩,看了眼地上挺尸的人方才和她玩游戏的下场,咽了口唾沫却故作镇定道,“先开盅。”
南予一扬手,开盅悠悠道,“三个六,豹子。”
一干看客又一口凉气:比的不是小吗?为何这丫头摇了个点儿数最大的?
“呼……”冬子舒了口气,看着她轻蔑笑道,“我本不想赢的。”话落便开了盅——
“什么?!!”众人睁大了眼珠子:没看错?!
冬子忽觉不对,俯身而看,眉心一皱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怎么会有六个色子?!”
南予悠然坐上赌桌,二郎腿一翘,撇过头笑得恣意,“四当家的,我三个六才十八点,你六个六却有三十六点……没记错的话咱们比的是小。”
“哈哈哈哈……!”南予出其不意地仰天狂笑,冬子一口老血在胸腔翻滚,只觉得: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苍天!劈死他吧?!
南予架起菜刀,“这么着吧,给我十两银子让我翻本儿,你与我无冤无仇手就不必砍了。”
看官一片哗然,众所周知的绝色赌坊只进不出,今儿个竟然倒搭了出去?!
撑死了才开了个头,接下来的才叫一众看客暗含着激情澎湃挪了心肝地开眼界!
先是色子叶子骰子,接着麻将牌九五木,就连斗鸡走马行酒令南予也都一一翻了个遍!
耍得几个当家光着膀子嚷着要翻盘,酒儿在阁楼看得直叫一群废物,一众看官佩服之余还不忘暗骂:他娘的这丫头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什么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