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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阳京基地控制中枢张灯结彩,庆祝原北部军区司令兰建军嫁女之喜。尤其嫁的还是战狼队,年少有为的喻冠成喻队长。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整个基地自成立之日起也未曾有过这般的热闹,也算末世后难得的喜事。便是路边不认识的人也带两分笑意,食堂从今日开始连续三日每天提供2个白馒头和紫菜蛋汤。加上大雪已停,风异能者已经闻到春的气息,严冬已过,希望渐近。
齐天磊坐在窗边,手边放着大红喜帖。他让人送了礼去,本人没去,反正他的情况大家也能理解。
不知道许霖在干嘛,齐天磊想。
许松带人出门后,许霖一个人在房间里闷得慌,上上下下找了一圈没找到酒,估计上次问许松要了一次他就把酒藏起来了。翻翻包,只找了几个代币(基地通用货币,许霖的是军饷)出门上了公交往南。
基地中,他熟悉的区域其实还是南边。前世为谋生,穿街走巷都在那一带。今生虽然生活在北面,可他几乎不出军营,眼下拿上代币,自然而然就奔南边而去。而且,就他手里这几个钱,在北边可能什么都买不到。
下了公交拐几拐,进了一条暗巷,空气中隐隐飘来香气,这里算是他前世的食堂。
随便进了一家门头低矮的小店,叫了瓶酒,便一杯杯自斟自饮起来。兄弟还是兄弟,连关起门来干的事都差不多。
这样的店,这样的价格自然不会有什么好酒,许霖又不常喝,灌了半瓶就趴到桌上不省人事。等老板忙了一圈发现才喊醒,稀里糊涂被轰出来。外面冷气一激,就撑在路边欲呕不成,过路车灯照过来,条件反射拿手一档。
车开过又停下,下来个人,雪地里跑几步把许霖扶上车。
车内暖气熏人,更难受了,许霖又呕了几下,还是吐不出来,靠在椅背上哼:“好难受~”
陈凡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走了什么运,居然还能在街边捡到喝醉的许霖。一边安慰: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一边催促司机:快点,快点。
一旁下属吴海山紧贴车门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很想提醒陈秘书注意形象,这种人贩子数钱的笑和他的金边眼镜根本不相配啊。
谁知陈秘书居然问他:“车上还有酒吗?”
“。。。只有红的。”
“拿来!”不会喝酒的人最怕喝混酒,保管第二天都醒不过来。
拿着酒瓶凑近,陈凡吞咽了下口水,真是。。。灵魂大考验。是直男吗?试试看往醉后的许霖脸边凑凑,不动心的才算真爱女人。他陈凡没通过,捂住嘴咳嗽一声,瓶子往吴海山怀里递:“你来!”
此时许霖动了一下,整个人翻进陈凡怀里:“我难受~”
车内霎时无声,司机看看后视镜,觉得脑门要冒汗了,一脚油门拼命赶。
久经考验的陈秘书缓缓把人扶正,低着头坐了一会,深深吸口气,放缓声音:“阿林?”没听到回应又叫了一声:“阿林?”
许霖含糊不清应了一句。
这样绝对不行,还不够醉
“把瓶子。。。给我。”
吴海山瞪着眼睛歪曲身体,尽量从最远离许霖的方位把瓶子递过来,暗赞陈秘书好勇气。
“阿林,难受吗?”
半晌,许霖喃喃:“好难受~”
陈凡鼓鼓勇气,把瓶口对过去:“来,喝一点,喝了,就不难受了。”
瓶中液体缓缓注入,少许暗红液体顺嘴角划下,流经下颌、脖颈,隐入衣领。陈凡看得眼神发直,手里动作没了分寸,许霖一阵呛咳,人往一边歪去,嘴里还叫着难受。
陈凡觉得此生最大的考验到了,他都能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咬住嘴唇止住颤抖,弯腰扶起许霖,伸手抱住头,全程抬头望天。一个字一个字说:“再,喝,一点。”无奈手中瓶子似有千钧,一点也抬不起来,只好低头:“山子,帮,帮我一下。”
山子咕咚咽口口水。
酒刚入口,许霖就开始挣扎,他力气不小,可陈凡手掐得也紧,晃是晃出来一些,喝也喝进去不少。一边灌还一边安抚:“没事,没事,喝了就好了,喝了就不难受了。没事了。”
许霖就真的乖乖喝了。
陈凡给许霖擦着衣领车已停下,一车人都等着陈秘书的最高指示,谁都不敢动。
就着纸巾,陈凡给自己擦擦手:“阿林?”声音近乎温柔。隔几秒,又叫一声:“阿林?”确认许霖是醉彻底了,陈凡留了句车里等我就下车而去。
门都没敲进了齐天磊卧室,果然又在老地方坐着。
“许霖喝醉了,在楼下!”
齐天磊飞快回头:“带我去!”操纵轮椅已经过来了。
陈凡伸手按住:“我带他上来,你别出去了!”
“那你快去!”
不一会,一个土异能者把许霖打横抱进来,齐天磊表情有一瞬间的凌厉。土异能者把许霖放在床上就飞快退出。
', ' ')('陈凡整理了一下床关了窗子,退出的时候把内间门也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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