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车也顾不上疯跑的人群,发动起来猛的向前冲去,一时间车撞人,车撞车,有些车被撞翻在一边又再撞上另一辆车,车里的人打开车门跌跌撞撞的跑出来。警报声四起宽阔的马路乱作一团。
肖牧和周涵转身朝自己车跑去,刘晓飞降下车窗伸长了脖子对着后面的车焦急大喊“快退,快往后退!!”后面车子里的人显然是吓尿了还没回过神来,一胖子打开车门跳出来撒开腿就跑。
“妈的!”肖牧咒骂一声,打开车门,对车上的两人吼:”快下车!薛铭嘉抄起后座的背包拖着刘晓飞跳下汽车;“跑!”只吼了一声几个人默契的往车流最后面跑。
街边上一个西装别挺的男人摇摇晃晃的走着,灰败的皮肤,像是死了很久。周涵一怔感概道:“上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个活生生的人”肖牧感到有些意外:“你认识他?”
周涵摊手说:“不认识,不过上次在机场大巴上有交谈过,所以有印象,唉,真是可怜。”
肖牧拉了他一下:“别说了,走吧。“跑过一道分岔路口,有几辆车停在路边,其中一辆车驾驶室车门大开,车钥匙仍挂在上面,车上一个人都没有。
肖牧果断道:”这车没人,我们开这车跑”两边的道路上又多了许多活死人。照他们看来这些确实已经不算是人了,死灰色的皮肤,翻着灰白的眼珠,见人就咬,活脱脱是丧尸片里的那些东西。庆幸的是他们行动还比较缓慢跟不上他们的速度。
周涵钻进驾驶室,薛铭嘉和刘晓飞便急忙钻进车里。肖牧上车周涵急踩油门向前冲。
“现在去哪儿?”刘晓飞喘个不停,深呼吸努力让自己从慌乱中暂时稳定下来。肖牧思索一下“去东阳市把我们的亲人接出来。你身上带钱带卡了吗?”
刘晓飞:“带了,学校里混乱的时候,我就找出了全部家当以防万一。”
东阳市市中心医院,城郊分院
中心医院住院部惊叫哀嚎四起,枪声连绵不断,陈燃看着病床上的养父怆然悲伤,十岁以后他就只认这个人,从来没想过到最后会这样分别。
陈燃的生父是一名军官,在他十岁的时候与他母亲出了意外,严重的车祸导致双双遇难,他是由父亲的战友抚养长大,也是不负重望,27岁年纪轻轻就做到少校军衔,以为终于能好好报答这份恩情,却没想到,不到半百的人会得这么重的病。自己长年在部队不能陪伴左右,他一直对此感到内疚不己,请了假急急从外省赶回来没想到却成了最后的陪伴。
东阳市的□□从几天前天就始了,他一直在医院照顾着生病的父亲,无暇顾及其它,这些天陆续有被咬伤致残,或是病重的人送来中心医院,医护人员也是忙的不可开交,谁也解释不清是怎么回事,只是当成某种新型传染病亦或者狂犬病变异。
医院开始出现严重□□的同时养父咽下最后一口气。沉浸在悲痛中的陈燃没有去关注外面的情况,直到他被第一声枪声惊醒。
陈燃神色凛然替床上的人盖好白布,对着养父行了个军礼,走到门口打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走廊外面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迹和死人,医生病人护理人员撞作一团,惊恐尖叫震耳欲聋,天花板上的灯管被打了下来,要掉不掉的闪烁着。
军人们端着枪朝着人群中的某些人扫射,陈燃抓住从自己面前跑过的士兵一把怼在墙上大吼道:“谁让你们开枪打人的,谁下的命令!!”
身材高大的陈燃怒目圆瞪青筋乍现,把小兵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