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江入云咬着牙不说话,野男人大约二十七八岁,英俊的脸孔线条柔和,又不失英挺,漆黑的眼睛很深邃,很有神,似乎里面装着无边无际的浩瀚星空。
无疑,这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可是再好看,也不能否认这很可能就是那个事后行凶人。
见江入云不说话,野男人紧张的看着他说:“阿云,饿了没有?我去拿些东西给你吃。”
“是你?”江入云咬牙道,许久不曾开口说话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干涩难听。
野男人好像误会了什么,惊喜极了。“阿云,你认出我了?”
“什么认出了,你是谁?”还有,谁是阿云?谁允许他这么叫了?江入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惹出过这种冤孽。
野男人恍然大悟般道:“是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从身上摸出一个小布袋,打开了里面包裹着塑料袋的两件东西。
一个是江入云的身份证,另一个,是一张纸条,正是江入云去h市时,留给那个发烧昏迷被他捡去宾馆的那个男人的纸条。
原来如此。破案了!
这人就是当时的那个人,身份证就更好解释了,自从玉牌碎成两半之后,那些总是小倒霉的糟糕运气就又回到了身上,给男人留钱时掏掉个身份证纯属正常。
男人拿出一支笔,在那张小纸条下面空白处,工整的写下了他的名字。
吴妄。
“原来是你。”这一次江入云的话是肯定句,说出时心里五味杂陈。
不说江入云一直洁身自好,指望着有一天能像小说中那样修道长生,他心里一直不信任任何人,所以从来都不涉足男女之事。结果偶尔发个善心就失身了,对象还是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