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发出一个赞叹的音节,再也顾不得别的了,两只手紧紧抓着死去的兔子,大口大口吞噬这香甜的鲜血,直到此时,她终于找到了能下肚的东西了。
死兔的血液,被她大口大口抽干,添添嘴唇,却还感觉意犹未尽,便朝草丛深处走去,那个男人似乎就意味着香甜可口的血液。
男人藏在草丛之中,看见纳兰秋月嘴角流下来的血渍,想要爬起来撒腿逃命,可他全身发抖,说什么也不敢动一下。眼睁睁地看见纳兰秋月越走越近,万分恐惧之下,喉咙里咕咚一声,竟然吓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幽幽醒转,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纳兰秋月那张如同死人一般苍白的脸,身子一抖,只吓得魂飞魄散,差一点又晕了过去。
纳兰秋月眼睛定定地望着男人,嘴巴动了动:“鬼呀。”
男人两排牙齿控制不住地上下相击,格格作响,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双手下意识的护住了脖子,就怕眼前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一口咬断了自己的喉管。
纳兰秋月相貌俊俏,但脸色实在白得怕人,瞳孔中泛出冷光,更令她俊俏的相貌说不出的诡异。
纳兰秋月又发出两个模糊的音节:“鬼呀。”
男人心想:“我是人,你才是鬼。”突然间福至心灵,说道:“我去给你抓兔子。”见纳兰秋月无动于衷,男人试探着爬了起来。
他本是机场的一名地勤人员,叫做高志达,名为志达,却是个心理阴暗的家伙。
他自从灾难发生以后,就在这机场里苟且偷生,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杂草丛生的停机坪竟成了野兔的天下,这也让他能吃到新鲜的肉食。
机场建立之初,因为选址要避开崇山峻岭,便于飞机的安全起降,最终建在了深城之南,距离二十公里的乌苏江畔的大片平野上。
又因为江水的阻隔,只有一桥飞架,深城的夜魔也极少流窜到此处。
高志达衣食无忧,一天天的沉沦了下去,自我感觉这样的日子,却也自由自在。
只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了大半年,不免异想天开,如果哪天能有一个美少女无意间来到飞机场,那这日子就更有滋味了。
前一天晚上,他在杂草丛中按下捕兔的机关后,就在飞机里喝得酩酊大醉,直到中午才起床,实际上就算没有喝醉,他也不比这天早起一分钟。
高志达用力伸了个懒腰,见舷窗外天高气爽,秋日的阳光暖暖照在停机坪上,便提了把弩弓,出来打猎。
他刚射到一只兔子,正准备查看捕兔的机关有无收获的时候,就看见纳兰秋月走出了航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