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许旬日继续说:“地下室装的是厚厚的铁门,从里面反锁了,我拼命的打门,叫破喉咙也没有人理,恐惧和无助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卡住了我的喉咙。”
肖云云安安静静地听着,心想或许正是因为绑票,姜许旬日才活到今天的。
姜许旬日继续说:“我连忙在身上掏摸,手机、手表,甚至兜里的一点儿零钱都给他们摸走了。要想打电话报警,是不可能的了。”
“这时候,我无意间一抬头,就看见天花板墙角装着一个监控器,我冲着监控器大叫:‘你们抓错人了,我家里穷得很,连上学的钱都是贷的款,抓了我,你们一分钱也得不到。’”
“我对着监控器挥手叫了半天,喉咙干得都冒火了,也没有人来理我。”
“我绝望了,心想绑匪指名道姓找的我,我家里什么情况,其实人家早就摸清楚了,撒谎骗他们也没有用,还是省省力气吧。”
“我在床上躺了下来,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我那块西铁城手表也被收走了,也不知道几点了,外面的天空,天是黑着,还是亮着。”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铁门上一个小窗,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我连忙扑到门上,一边流泪一边哀求:‘姐姐,你放我出去吧,你要多少钱,我爸都会给你的。’”
“瓦刀脸的女人一言不发,隔着拇指粗的铁窗栏,将一瓶水,一袋面包塞了进来,见我不接,她干脆一松手,丢到了地上,接着哐当一声,关上了窗户。”
“我大叫求她不要离开,用脚使劲踹门,只听脚步声越来越远,那瓦刀脸女人,已经扬长而去。”
“以后两天,她每天定时给我送饭,可是一句话也不给我说,第三天,铁门哐当一下打开了,那个男的和她一起,又绑来了一个女孩。”
“三天来,地下室的铁门是第一次打开,我不要命的冲出去,却被那男的一个背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又离开了。”
“他们这次绑来的女孩,叫做于红,于红十九岁,也是个富家女孩,我们两个被关在一起,一转眼,就过去了两个多月。”
“这两个多月中,瓦刀脸女人每次来送饭,于红都甜甜的叫她姐姐,时间长了,瓦刀脸女人的脸色,终于不在那么阴沉了。自己介绍说,她叫严敏,但我更愿意叫她瓦刀脸。”
“这天,瓦刀脸又来送饭,于红撒娇地问瓦刀脸:‘姐姐,你们到底为什么要关着我们不放呀?’”
“瓦刀脸女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她说:‘关着你们,是为了你们好。’”
“我心里咒骂了一句:‘你他妈是骗小孩子是不是,关着我们,是为我们好?’”
“于红说:‘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如果是为了钱,也该谈谈筹码呀。’”
“瓦刀脸说:‘是你们两个有钱的爹妈,你们知不知道,为了让你们活下去,他们捐出了所有的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