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诺说:“谁会相信呢?”
林志说:“好好好,你开门,我马上带你看。”
夏一诺冷笑一声:“用不着,我伤好了以后,我自己会去看的。”
林志无撤了:“好吧,你到时候自己去看。”说完,走到吧台后面,拿起一瓶红酒,赌气似的灌下了大半瓶。只觉心中还是气闷难当,胸膛似乎都要炸开了,便开门出去,在雪地里乱走。
北风呼啸,冷凝如刀,林志用力吸了几口冷空气,才渐渐的平息了心中的怨气。
他游目四顾,大地一片雪白,忽听身后嗐喇一声,忙一转头,灌木丛里窜出一头鹿儿来。
那鹿儿猛地看见生人,扭头就逃,但大雪齐膝,鹿儿跑得不快。
林志大喜,抽出匕首狂追上去,眼看就要追到了,猛地里脚下一空,掉进了一个土洞里,土洞本来被树枝覆盖,林志掉下去后,满鼻子都是枯叶腐烂的味道。
他抬头上望,洞底离洞口七八高,洞壁滑溜,试了几次,都没能爬出洞底。
林志无法,只好大喊大叫:“夏一诺,喂喂喂,我掉洞里爬不出来了,快来救救我。”
他心想,夏一诺虽然受伤,但只要丢根绳子下来,自己就能爬出去了,谁料这里离别墅已经很远,林志喊破了喉咙,夏一诺也听不到。
这时,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又过一会儿,天鹅缎子一般深邃的夜空里,点点繁星挂满了星空。
林志坐井观天,忽而发现这景色美得当真令人心碎。
他烦躁的心一下沉静下来,原来这世界无论怎么变化,有些东西总是改变不了的,就比如头顶上这万年亘古的宁静。
他痴痴地抬头仰望,忽而有了爬出去的方法,用匕首错开掏了两排小洞,爬了出去。
一个人的心情起了变化,那么看什么东西也没有那么悲观了,时光也就更容易消磨,不觉冬去春来,山野间又开满了细碎的小花。
这晚,夏一诺一反常态,左手提了两瓶红酒,右手拿了两个高脚酒杯,走到沙发前坐下,瞧了瞧林志,用开瓶器打开酒塞:“不想喝一杯吗?”
林志很是意外:“怎么了?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夏一诺笑了笑:“我能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先说好了,你一杯,我一杯,谁认输了,就跳一曲脱衣舞。”
林志忍不住笑了,张嘴想要说:“好啊。”话到嘴边,却莫名其妙消失了。
夏一诺拿起一瓶酒,和林志一碰,咕咚咚大口喝起来。
女人天生半斤的酒量,这酒指的可是白酒,夏一诺一瓶红酒下肚,面不改色心不跳,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又提来两瓶红酒。
这一晚,郁闷已久的林志很是兴奋,往往夏一诺才喝了一杯,他两杯已经下肚子了。
第二天,林志一觉睡醒,在客厅里开始练习弹跳,轻轻松松就完成了两百个,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去敲夏一诺的房门:“喂,你早餐想吃点什么?”
卧室里没有回音,林志又加重了几分叩门的力度,卧室门一晃,轻轻开了半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