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水底浑浊,李子康也看不清楚水底的情况,他越想越怕:“不行,我得告诉帝哥,我也许被丧尸咬了!”
李子康跳下床,朝门口奔去,但只奔出两边,猛地站在:“我要是告诉帝哥了,他……他肯定一枪崩了我,不行,我不能告诉他,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转而走向镜子,死死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毫无征兆的,一边鼻孔里突然涌出了大量的鲜血。他使劲按着鼻子,血又从另一边的鼻孔留出来,眼睛开始发红,红得那样鲜艳,似乎下一秒钟就要炸开了。
李子康一下张大了嘴巴,一声尖叫差点冲口而出,连忙捂住嘴巴,猛听脚步声响,惊得一下回过头来,却见王万星走进了卧室。
“你不是脑袋疼吗?怎么还没有睡?”王万星瞥了瞥李子康,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我白天好像看见抽屉里有包烟。”
李子康嘴巴动了动,想说:“你拿上烟,快出去吧。”可是嘴巴张开,竟然说不出话来。
王万星翻了几下,找到了烟:“我就说嘛,是有一包烟的。”
他拿着烟,往出走,见李子康依然背对自己,呆呆地对着镜子,但卧室里没有灯,房门敞开,只有应急灯灰白的光线照进门内三尺的距离,王万星看不清镜子里李子康的脸色,只觉得他自始至终不答自己一个字,微微有些奇怪,又说:“怎么不吭声?”走了出去。
李子康呆呆地站着,渐渐感到呼吸不过来,他双手抓挠喉咙,皮肤都挠破了,可是完全无济于事,窒息让他胸膛都要炸开了,突然眼睛一黑,咚的一声,倒在了镜子前。
客厅,王万星听到了倒地的声音,但也没有深究,点上一根烟,大口抽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中的李子康突然一下睁开眼睛,卧室里的家具物品,在它的眼睛中都失去了色彩,望出去灰蒙蒙的一片,分不清楚什么是什么。
它机械似地站起来,动作笨拙而怪异,就像一个喝醉了酒怎么也爬不起来的人。
外间响起格格格的笑声:“肖云云,你太搞笑了,哈哈,竟把白酒当成水来喝。”
肖云云:“当时我以为自己就是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突然听到敲门声,可别说多惊慌,就把白酒当水喝了,嘻嘻,越喝口也干,但就是这样,也没有发现自己喝的其实是酒。哈哈哈!”
外间的说笑声,李子康都听在耳朵里,但此时的它,已经不能理解这话中的含义了,在它残存的那一丁点的记忆中,只是感觉这笑声空洞洞的,就像是从另一个空间发出来的,有些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
但是,这些马上都不重要了,它身体被一股原始的欲望占据了每个细胞,只渴望血和肉。只渴望撕咬和残杀!
它一步步走向卧室门,两排牙齿磨得格格格地响,到了门口,双眼望出去,一片惨白之中,有几个模糊而变形的人型……
王万星翘着腿,两根手指夹着一根烟,正饶有兴致的听几个年轻人聊天,他双脚的周围,已经丢了七八个烟头。听到身后脚步声响,回头一看:“咦,你怎么又出来了?”
王万星坐的位置,离卧室门最近,他一句话出口,猛感李子康不对劲,着火似的一下跳起,大叫:“他尸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