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智羽接口说:“那是,安伯一惯做事公平,否则大伙儿怎么都听他的?”顿了顿,“记得蜂蜜的事儿呀。”
林志点点头:“行。”忽而想起一事,说道,“上次老郭不是带回一箱果酱吗?怎么地,这么快就没有了?”
方智羽说:“没有了。”
林志说:“怎么吃得这么快?”
方智羽两手一摊:“我哪里知道?前天我下去,硬是一罐都没有找到。搞得我这几天,每天都头晕脑胀。问是谁吃光了果酱,谁都不承认拿了。他妈真是活见鬼了。东西会莫名其妙的失踪。”
陈七笑了起来:“那肯定是有人偷了不认账,偷东西还会给你老实交代吗?你这小身板弱不禁风,不补充糖分就头晕,活下来的都是奇迹了,呵呵,又是怎么来到内蒙的?”
方智羽说:“那坐下来,我慢慢说给你听。”
陈七看看林志,林志说:“反正也没事儿,就再坐一会儿吧。”说着拿出香烟,递给方智羽一根,方智羽指指脑袋,“你们抽。”
两人重新坐下,只听方智羽说:“陈七,你说得不错,我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我住在西安的陈家坝,离城市很远,算是郊区了。但我又在市里上班,来回很不方便。幸好没有多久,新开了一趟地铁,从陈家坝直达市中心……”
陈七抽了口烟:“你住哪儿老子不感兴趣,你就说尸变那天,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就得了。”
方智羽说:“你别心急呀,我之所以要提我住的地方,自然和我能活下来是有关系的。”
陈七苦笑一声:“啰啰嗦嗦的,好,你说你说。”
方智羽却是个爱较劲的人,说道:“还不是你打岔的?你不打岔……”
陈七说:“好好,是我不对。”
方智羽这才点点头,进入了正题:“大灾难发生的那天,我坐地铁回家,由于那趟地铁是新开通的,又是去的郊外,上车的时候人就不多,过了十几个站,车厢里更没有什么人了,我那个车厢就我和一个老头,有几节车厢,甚至一个人都没有。”
“老头看了看我:‘人嘛儿少,这不蚀本才怪咧。’”
“我上了一天班,没心思理他,闭上眼睛养神,突然间,列车猛地一拙,我一下腾空飞起,脑袋撞在车顶上,人还没有落下地来,已经晕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苏醒,睁开眼睛一看,车顶灯一闪一灭,四周除了滋滋滋的电流声,什么也听不见,我恍惚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脑袋疼得厉害,一摸,肿起来一个鸭蛋包,眼镜也不见了,看什么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眯起眼睛,看见那老头倒在七八排座位远的地方。”
“我朝老头喊:‘老伯,你还好吗?’一边伸手到处乱摸眼镜,我八百度的近视,没有眼镜,简直就是个瞎子。”
“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眼镜,倒看见那老头坐了起来,模模糊糊的,他好像只有半张脸。”
“我说:‘老伯你怎么样了?你别动,我找到眼镜过来扶你。’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那老头一条腿瘸了,上车的时候,我就看见他拄着一根拐杖很费劲。”
方智羽说到这儿,突然呯呯呯的敲门身响,方智羽说了声:“门没锁,进来。”肖梦婷和高珊就走了进来。
肖梦婷朝方智羽点点头,然后看向林志:“林志,你拉着七哥在这儿干什么?高珊想死七哥了,也不说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