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后,敖登格日乐就在超市里住了下来,用豆子发了豆芽,当作蔬菜食用,超市虽然不大,但粮食大米,以及各种五花八门的食物,也足够她吃一辈子了。
闲下来的时间,就更加专心的练习刀术。在一根木棍上每隔一寸,刻下标记,然后挥刀猛劈,要一刀从标记处将木棍削断,这样砍起丧尸脑袋来,既准且狠。
时间一天天过去,敖登格日乐的胆子也越来越大,她不再只困在超市里,隔三差五的在深夜溜出去,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寻找像她一样活下来的幸存者。
可一年的时间很快过去,别说是人,就连猫狗也没有看见一只,她越来越失望了,几次想离开厄尔多斯去别的城市看看。
但一想到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又觉得胆怯,一天天的就这样耽搁下来,直到那一晚,她误将夏一诺当作丧尸,一刀刺出去,却杀了扑上来相救的关庆军。
……
敖登格日乐坐在书桌前,呆呆地望着手里的相框,不知时间之过,忽而听到托托托的几下敲门声,夏一诺在门外叫道:“格日乐,出来吃饭了。”
敖登格日乐一怔,才发觉已经到了傍晚,她收回思绪,走出卧室,只见茶几上摆着一碟牛肉干,一碟羊肉干,一碟油辣椒,还有一大碗韭菜煮干黄花菜。
陈七点上两根蜡烛,淡淡地说:“要喝酒吗?我在柜子里找到两瓶好酒。”说着,打开了一瓶五粮液。
敖登格日乐点点头,夏一诺和陈七没有追问她早上的事,为何见到丧尸突然呆住,让她避免了尴尬,这使她轻松了不少。
三个人围着茶几,开始吃饭,窗外纷纷扬扬又下起了雪。饭后,夏一诺拉开茶几下的抽屉,抽屉里有副飞行棋。
夏一诺笑道:“闲着也是闲着,我们来玩儿棋吧。”
铺开棋盘,玩了起来。这一玩,不觉就到了午夜,陈七身上的烟抽完了,站起来说:“我下楼拿两条烟。”
夏一诺将他按回沙发,说道:“你腿有伤,还是我去吧。”
敖登格日乐跟着站起来:“夏姐姐,我陪你下去。”
夏一诺说:“好啊。”两人出了门,下楼来到马路,楼下就有一家烟酒店。
夏一诺在烟柜里拿了两条和天下,又拿了一些小吃,马路上冷冷清清的,寒风一阵阵吹过,卷着漫天雪花,发出呜呜地空响。
敖登格日乐突然指着马路中间:“这……这是怎么回事?”
夏一诺看过去,也吃了一惊,只见马路上几溜小小的雪洞,显然不是人的脚印,但要说是梅花鹿等动物的脚印,似乎又不太像。就如同用棍子,一个个戳出来的。
敖登格日乐说:“难道是山羊的脚印,野外太冷,山羊进城来避寒了?”
夏一诺点点头:“嗯,有点像。”
敖登格日乐说:“我们跟上去,打一只山羊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