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羽看着她甜美的笑,似乎脑子都迟钝了, 楞了一拍才低声念出正确的单词。
这会儿还是早上,飞机上不多的人都精神着,大多在低声聊天。
闻冬水和秦子羽也没什么起眼的,可不知道怎么就戳到了旁座一位烫头阿姨的神经。阿姨唤了声:“两位小同志,临时抱佛脚没有用的,平常就要努力咧!”
阿姨旁边的中年男人拉一下她的胳膊:“你管人……?”
男人话没说完,给这位阿姨瞪回去了。
闻冬水和秦子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然后秦子羽道:“阿姨,我们就是打发下时间,再说了,能学一点事一点嘛,谁还不是从学一点点开始的。”
烫过头的阿姨一被搭理,说话更来劲了,身子转向闻霁月和秦子羽:“道理是这个道理咧,这不是马上要出国了,阿姨觉得你们该早点努力的!
像我大儿子现在就在国外,接我们出去玩。我小儿子就在s市最好的文雅中学,他哥哥要给他联系国外的大学呢!”
这阿姨转头说起自己两个儿子,满脸都是光荣。许是觉得自己跑题了,说了一通后又转回最开始的话题:“你们觉得阿姨说得在理不?早点学习,才能做万全的准备嘛。”
闻冬水眨眨眼:“阿姨,你说得挺对的。可是人生总有意外啊,难道因为是意外,所以就什么都不做了?无论什么时候的学习,我都觉得它不是错误的。”
闻冬水总结这辈子和上辈子的生活差距之大,就在于“做”和“学”这个字上。
“做”,让第一步走了出来,离开了曾经那个让人窒息的家。
“学”,再结合“做”,则是让她们五姐妹把日子过得更好了。
闻冬水有点较真地同这位阿姨说了这句,有点儿认死理,可她不想承认对方的“歪理”。
那位阿姨面露不悦,不高兴地嚷嚷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闻冬水皱了皱眉,秦子羽拍拍她的手背。
秦子羽问道:“阿姨,您小儿子是文雅的啊,那学校可难进,读高几了啊?”
阿姨给了秦子羽一个“还是你懂事”的颜色,高兴回道:“哟,就高三了,大学申请好了,我们这回就是去替他看看呢!”
秦子羽笑得更灿烂了一点:“高三啊,哪阿姨知道文雅学校里姓闻的吗?”
那阿姨楞了下,脑子里立马闪烁过儿子一遍遍念叨过考第一第二的神人的名字。她怎么没印象?她有印象啊!
不过阿姨也是老狐狸了,她狐疑地问秦子羽:“小伙子,你姓闻啊?”她心想,你要是说你姓闻,我就不说话了。
秦子羽摇摇头:“不是。我姓秦,就是听说过这个姓,也挺少见的。”
阿姨见他不是姓闻,这才一副知情人的模样道:“那阿姨知道得比你这年轻人多,我给你说道说道。
高三好像是有两个姓闻的女娃娃,每次考试都考第一第一。文雅有多厉害你晓得吧?文雅的第一第一,那就是省前几预备啊!”
阿姨刚夸了两个女娃,正想引入深入夸一下自己的小儿子,结果瞥见了闻冬水拉秦子羽胳膊的动作。
阿姨看不过眼了,直白道:“小姑娘家家的,害臊点哟。”
秦子羽反握住闻冬水的手,侧头道:“哎呀!阿姨,我忽然想起我女朋友也姓闻,你嘴里那两个就是她妹妹呢!”
闻冬水红着脸,眼睛亮亮的,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旁边听秦子羽促狭地逗了半天的人,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嘴里说人家,转头又夸人家妹妹,还夸到了省里前几。这优秀的人家里总是一堆优秀的,你还怎么说?
阿姨也意识到自己被秦子羽逗着玩呢,脸色涨红起来。
旁边的男人觉得丢人,喝道:“别说了,安生点。”
阿姨“哼”了一声,闭眼不搭理人了。
闻冬水靠着秦子羽的胳膊,小声笑道:“你怎么也会欺负人了?”她印象里,大师兄永远是温和的样子。
秦子羽低头,碰了一下闻冬水的额头,心里软乎得像是坐在云堆上。
他笑着低声道:“谁让她欺负你。”
***
家里少了一个人,貌似变得更安静了些。
闻霁月和闻秋鱼变成了食堂党,因为食堂吃饭最省时间。等许兔花回来,那就是大鱼大肉改善伙食。
日子飞快地试卷翻动中往后,到了四月,各校的保送也出来了。
闻霁月暴露了!
她搞了个大新闻,在一众保送里成为了瞩目的一个。
闻霁月的保送定下来最早,可这家伙居然还不动如山地坐在教室里和大家一起刷试卷,一起唉声叹气好担心考试。
闻霁月直接被躁动的三班学子堵得躲进了老师的办公室里。
方建华笑:“你还演得挺好啊,她们都不知情。我看你姐好像也不知道?”
闻霁月叹气:“我演、不对,是我太听您的话了,这不一个人都没说。”
方建华哼哼一声:“休想让我背锅,你就等着今天吧。”
“哈哈,没有没有。”闻霁月赶紧摇头,恶趣味要是承认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再说了,一起刷试卷、唉声叹气之后继续奋斗,这不是高三生的常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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