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如法炮制的爬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桥墩,不少人的膝盖部分已经破损,甚至流血,可是眼看越来越近的彼岸谁都不想就此放弃。
天光已经泛白,众人眼看已经到达倒数第二个桥墩,而穆白的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
白天的视野比晚上的好了太多,即便不去刻意的看,也能很轻松就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阵阵眩晕和恶心浪潮似的一次比一次凶猛,穆白的耳中嗡鸣声一片,他只看到沈柠的嘴巴在动,却一句都听不清。
手脚像不是他自己的,不但不受控制,甚至开始虚弱无力起来,他死死的咬着嘴唇,一阵阵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终于他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腾,直接趴在钢梁上吐了起来。
沈柠急忙上前一只手蒙住了他的眼睛,一只手从背包里抽出一瓶水让他漱口。
“我……我没事……躺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穆白的声音虚弱的像是一只蚊子。
“我知道,”沈柠摸着男人滚烫的额头,皱眉对看过来的秦宇摇了摇头。
其他人已经在桥墩处修整的差不多了,准备出发去终点了。
秦宇用唇语对沈柠说道:“你先等着,我带他们过去之后回来接你们!”
沈柠做了个OK的手势,看着众人继续往前,越爬越远。
“你把我放这就行,一会儿秦宇会来救我的。”穆白双目紧闭,喃喃的念叨着。
“他能救的了你的恐高症,治不了你的高烧!”沈柠摸了一把脸,道:“虽然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治好,不过这个时候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知道这些人没有个一个小时到不了对岸,就算秦宇手脚快,估计也得十几分钟,等到把穆白送到医院去,估计人都已经烧成傻子了。
眼看着穆白的神智已经开始迷糊,沈柠索性把心一横,将自己腰上的绳子解了下来,系在穆白的腋下,把男人放平,手脚并用的往桥墩那里爬。
她也已经爬了一个晚上,一双膝盖疼的刺骨,双腿使不上力气她索性就有手扒着钢梁的两侧借力。
前方到底会怎样还不知道,既然你能不顾危险来救我,我绝对不能让你烧成个傻子。
十米的距离一个人带着另一个人显然慢了很多,当沈柠终于拖着穆白到了倒数第二个桥墩的时候,穆白已经彻底昏迷过去了。
沈柠这次彻底没办法了,就算她的推测是对的,这些发烧不退的人可以通过做爱把烧退掉,可是这人都已经昏迷不醒了,还怎么勃起啊?
她四仰八叉的躺在桥墩上,粗糙的水泥表面硌的她后背生疼,她不由得突然有点后悔,当初在医院里的时候就应该把他拉到某个小屋,直接XXOO算了。
“又不是没跟他上过床,你说你矜持个什么劲?”沈柠自言自语道:“你都能跟刚认识没几天的纪然上床,到了穆白这怎么就磨不开呢?假正经!”
沈柠足足郁闷了十分钟,以至于旁边的穆白都醒了她也没发现。
“我们这是在桥墩了吗?”穆白眯着眼睛,却看不太清眼前的事务,只能从自己的恐高症的减轻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不在危险的区域了,可是……
他浑身燥热的难受,像是有什么人用小毛刷在自己胸口搔着,痒的他恨不得把它掏出来挠挠,下身更是涨的难受,满脑子都是之前和沈柠的种种激情画面。
“你醒了?”沈柠急忙上前摸他的额头,肌肤相触一股清凉的触感顿时传到了心里,他不由主的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可是马上他就意识到自己动作的唐突,急忙放开沈柠,清朗的声音带着欲望的沙哑,低声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怎么就……”
“你是不是发病了?”沈柠眼神顺着男人修长的身体往下瞄,果然看到了那支起的大帐篷,她的眼睛突然一片雪亮。
“喔!好像是吧!”穆白烧的脑子反应有点慢,半晌才反应过来沈柠话里的意思。
“发烧要多喝水啊!”沈柠说着,已经含了一口水然后往他的面前凑了过来。穆白整个人兴奋的僵在原地,心脏飞快的跳动着,眼睁睁看着女人越凑越近,沈柠长得很好看,即便是折腾了这么多天也依旧是一副眉眼精致,嘴唇红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