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孩的母亲。
匆忙赶来的狼狈女人拎着自家男孩就往身后藏,边藏边抽他:
“我让你乱跑!我让你乱跑!不是说了让你在屋里藏好的吗!”
男孩惊惶又不解,被母亲抽得哇哇大哭。
女人的裙子穿得歪七扭八,裸露在外的胸前和手臂分布着吻痕和瘀伤,腿间还淌着不明液体。
看着孩子无恙,她惊魂普定,皱着眉去看周执彧。
看清男人身上的治安队制服,她又是一惊,警惕地搂着孩子后退两步,竟是准备逃了。
“干你娘!把老子的罐头吐出来!”
巷子另一头,一个气急败坏的男声粗喘着奔来:
“你他妈做到一半就跑!个杀千刀的婊子!”
那男人也是个治安队的,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骂骂咧咧,腰带都没顾得上系。
一头是治安队的男人,一头是周执彧。
通风报信的高个孩子早就跑了,女人腹背受敌。
她恐惧得发抖,却还是把男孩护在自己的后背和墙之间,努力地做出凶狠难惹的样子。
“停。”
周执彧说。
“周队?”
听到这个声音,那气急败坏的男人一愣。
周执彧继续命令:
“立定,向后转。跑步、走!”
男人疑惑地照办。跑步离去的背影上,连帽子都是歪歪扭扭的。
男孩的哭声渐渐转为小声的啜泣。
窄巷中,周执彧和女人面面相觑。
抓住周执彧怔愣的瞬间,女人当机立断,拉住男孩就往巷子外面冲。
最后一线余晖也湮没在了地平线之下。
肮脏幽暗的巷子里,只剩下周执彧,以及那颗被女人扇飞的“糖果”。
沉默着,周执彧捡起那颗纽扣。
纽扣是透明的红色,小而圆,很像一种叫酸叁色的廉价糖果。
它比糖果的颜色要更美,也更剔透,就像……
就像白咲兔绯红的眼睛。
仿佛被命运的电光击穿颅顶。
在那一瞬间,周执彧突然有了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
不、这只是一个预感,不一定是真的……
慌忙转身,周执彧向着北城监狱的方向,发足狂奔。
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千万不要!
同一时间,身处北城监狱地牢的白咲兔幽幽叹了口气。
气息奄奄的她,看起来虚弱得随时都会死去。
“先知大人……”
少女身边,关节变形的老人担心地看着她。
这段时间,随着信者数量的不断增加,先知大人与【天国】链接的负担也越来越重。
哪怕大家再怎么努力地祈祷,也只能为先知大人分担一小部分。
看着少女日渐虚弱,所有信者的心中都充满了担忧。
“艾德,你过来。”
白咲兔对着叁十二号室说。
红发碧眼的外国小哥凑了过来:
“先知大人,我在。”
“我收到了一则预言。”
白发绯瞳的少女平静地说,“今天,就是我的终末。”
——
无责任小剧场
菈雅:我让你瞎预言!我让你不告诉我!你要把咲兔害惨了知道吗!(追打)
星占:我主饶命啊!不是我说的,是其他世界线的我说的!我也才知道!(开魔动轮椅逃命)
菈雅:(怒)那不还是你吗?花言巧语的占卜师!
白咲鸥:(拔剑暴走)谁敢动我妹妹!
白咲兔:咦,这样想来,那天的波段确实不太一样(呆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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