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珍贵的、毫无保留的爱情。
不是她的爱人,不是她的丈夫,不是她的最爱。
白衣是【乐园的新郎】,也只能是【乐园的新郎】。
他们只能到这里了。
为他布置下这样的处境,这是菈雅给白衣的答案。
身披碧影,人淡如竹。
直到此刻,青年才真正流露出那种独属于他的自傲与自哀来。
她放弃了自己,任由他背负手刃挚爱的罪,去全上个主公的忠义,毫不反抗。
又将死后的他算计来这里,成为她的男人中最差劲最恶毒的那个。
以死相逼,问他愿不愿意背负、辅佐,又愿不愿意留下。
肆意妄为,不顾生死,将两人都推上无比危险的处境。
只因为菈雅想要白衣的忠诚,心甘情愿的那种。
直到现在,白衣依然无法面对那一幕。
荒凉的沙漠,凋零的她,以及恃爱行凶的他自己。
白衣一生清白无愧,为主尽忠,却唯独背叛了她一个。
还是他最爱的、放在他心尖上疼的爱人。
她要他怎么接受?怎么心安理得地活下来?
绝望、悔恨、痛苦,所见的每处景色、每个人,都在控诉着他的卑鄙无能。
这个没有她的人间,白衣存活下去的每一秒,都将如同沉沦炼狱,不得解脱。
不是不怨的,不是不痛的,不是不恨的。
即便如此……
他将效忠于她,以她为信、为主,为一切准则。
为此敢与世俗悖逆,敢行逆天之事。
以这因她而获得的第二次生命,在此起誓:
此生尽处,惟愿一世不渝。
因为,他爱她。
白衣爱着菈雅,一直都是。
情出自愿,事过无悔,不负遇见,不谈亏欠。
白衣的誓言是放在心里的。
他的忠诚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却也做好了面对质疑和阻力的准备。
但让白衣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解释,羽亦钧和周执彧也听懂了。
同为被菈雅算到身边的爱人,两人能懂白衣的意思。
她可以为了盟友攻略羽亦钧,可以为了周执彧的真心而放任其绝望。
做尽一切恶劣之事,却没人会真正怪她。
她永远是先爱的那个,先付出的那个。
为了获得他人的心,菈雅一定会先用自己的心去换。
之后,她才会去取她该得的。
菈雅想要白衣,想要一个以她为重,永远将她放在第一位的白衣。
从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她就这么想了。
如果她的愿望可以实现,那么过程中的一切痛苦,都是可接受的。
即使可以预知,她也不会逃避——那本就是她应付出的。
而且,乐园确实需要一个足够可控的话事人。
羽亦钧和周执彧对视一眼。
——
无责任小剧场:
白衣: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我才是原配!
羽亦钧:呵呵,不过是个被推到前台的靶子。我有她喜欢的东西,你有吗?
周执彧:(四处寻找)剑呢?我剑呢?我要捅死这两个不要脸的家伙!
山流月:剑被我熔成匕首了(僵笑)刀刃很锋利,诅咒很好用,还能拍蒜,给微生怜五星好评。
微生怜:一群猴子(冷眼)
白咲兔a;白咲鸥:菈雅姐姐……呜呜呜呜呜呜……(抱团痛哭)
李易之:(试图从菈雅床上翻出头发用于复活)
【世界名画:乌洛波洛斯在复活菈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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