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时候,港城那边的世界综合武术竞技格斗大赛的邀请函,你要不要亲自去送?顺便去港城玩一趟?”
“好呀。”西玲利落地应了,又抓了抓头发,小声嘟囔:“太姥姥,玉令集团这名字,太让我不好意了。”
“那你先脸红一个给我看看?”陈老夫人伸手捏了捏西玲的脸颊。
“……”西玲想了想,这,好像就只剩憋气这一招了?
陈老夫人瞥着西玲要冒蔫坏的小劲儿,笑容愈深,抬手就轻敲了敲西玲的脑袋,又问起了她的武道学业。
◇◆◇
天空被夕阳染成了一片橘红。
送陈老夫人去了机场的西玲刚返回四合院,就听见了堂屋里传来的吵闹声。
“……我也是为了阿晟好,他明明都能上初中了,还一直跟欢儿一起读书太浪费时间了,他就该跳级……”
李婉嫣尖利的声音刺得西玲直皱眉。不甚耐烦地走进堂屋,西玲在看到小西晟脸上的巴掌印的一瞬,陡然爆发出了冷冽的杀气。
“西玲!”西老爷子暴喝一声,定定地看着西玲,说道:“出去。”平淡的两个字,声音里却带着安抚之意。
西老爷子也是无奈,堂屋里的众人都是蠢丫头的嫡亲长辈,她这是想做什么?跟李婉嫣动手?那让阿晟如何自处?
转瞬冷静下来的西玲阴沉地看了李婉嫣一眼,转身走了几步,又一脚踹向了摆在靠近堂屋门口的椅子。
‘轰’得一声,无辜遭殃的椅子就四分五裂地碎了一地。
堂屋里静极了。
西清和何筱珞这会儿都不在家。
西老爷子面色平静,西老夫人沉默地揽着泪眼汪汪的小陈欢和小西晟,站在李婉嫣身边的西泽眼底闪过惊讶,他一直以为,西玲是没什么脾气的。
猛地被吓到的李婉嫣脸色青青白白,在心底尖叫,怎么着,西玲这是什么意思,她当妈的还打不得自己的儿子了?
回到房间,西玲重重地摔上了门。
仿佛是要宣泄无处发泄的怒火,西玲闪身出现在了万丈高空中,面无表情地坐在了小立方体上,任由清风推着小立方体似云朵般游动。
第一次见到怒形于色的西玲,馅饼也不敢聒噪,只安静地陪在她身边。
高高低低随风而动的小立方体游动到了大海上。
夜晚的大海宁静柔和,在绚烂星河的点缀下,美不胜收。
蹲坐在西玲身边的馅饼睁大了豆豆眼,看着在海面上作业的轮船,有些疑惑地想着:他们这是飘到哪儿了?
西玲也注意到了在海面上作业的轮船。
微微歪了歪头,西玲露出了冰冷的微笑,随即跳下了小立方体。
“西玲?”
“这里是种花国的领海,船却是海盗船,真有意思呢。”
“……”馅饼被西玲懒懒的语调直吓得炸了毛,颤巍巍地拼命点头,有意思,真有意思,特别有意思。
轰!
西玲刻意暴增的下坠力量将海盗船砸得一个趔趄,差点翻船。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麦可·哈彻吗?”西玲视线掠过冲向甲板的众人,直直地落在了英伦国的疯狂探宝家,麦可·哈彻的身上。
“啊。”西玲唇角挑笑,似想起什么般说道:“不对,你现在还不是后世那位被视为国际海洋考古灾难的疯狂探宝家呢。”
“附近的空域和海域都没有敌军的踪迹!”
“那这娘们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麦可·哈彻,你认识她?”
吵吵嚷嚷的海盗们端着枪,恶狠狠地叫嚷咒骂着,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谁!”
悄悄向海盗们示意下杀手的麦可·哈彻警惕地盯着西玲,他们之间的交流毫无语言障碍,因为她说的语言是正宗的海盗西语,但他还是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吵死了。”西玲眸色一沉,海盗们就像烟花般炸开了,飞溅的血肉撒出了鲜红的诡异图案。
麦可·哈彻发出了惊恐至极的尖叫。
无法理解现状的麦可·哈彻已经处在了精神崩溃的边缘。
他想逃跑,却又跌倒在了地上。
“英伦国的疯狂探宝家,麦可·哈彻,盗挖种花国的瓷器百万,基于物以稀为贵的理由,下令毁掉了其中60多万件瓷器,并彻底摧毁了名叫‘泰星号’的清代沉船,只留下了23.9万件瓷器。”
“1986年4月,麦可·哈彻将他盗挖到的种花国文物拿到了风车国拍卖,而种花国的国家文物局紧急受命,却没能在拍买行里买回一件本该属于种花国的文物。”
“我记得,杨文滨去年就说过,已经粉碎了你想悄悄将‘泰星号’拉到公海,再在将‘泰星号’隐匿一年后,以“无人认领的沉船允许拍卖”的国际公约为由,合法拍卖的阴谋。”
“那么,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呢?麦可·哈彻?仍不死心地想借海盗之手拉走‘泰星号’吗?”
西玲居高临下地看着拼命退缩的麦可·哈彻,有些无趣地挑了挑眉梢,干脆地送他去和海盗们做伴了。
吱吱呀呀……轰……
海盗船在西玲的脚下被暴力压缩,直到变成了一个超大号的铅球,才直直坠进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