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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真醒来的时候还仿佛觉得全身湿漉漉的,又痛又痒。他抹了一把脸,发觉自己真的出了一身冷汗,后庭难以启齿处也隐约作痛。
“你醒了?我很担心,只能一直注视着你。”景嘉晗紧张地看他,姿色天然的脸上带着关切,神色憔悴,显然守夜对他来说极消磨精神,“怎么样,我看你不断冒冷汗,一直醒不过来。”
顾真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拿起床边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补充失去的水分,带着挫败感道:“……你,你先把我的能力封住吧,你说的对,我看到的只是对方希望让我看到的。”
景嘉晗温柔地说了一声好,起身去倒了早就温在一旁的牛奶,又去切了白煮鸡肉和蔬菜,仓促间做出一道营养餐:“你先吃饭好不好,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情况,我可以帮你参详。”
吃了几口温热的食物,顾真越发对之前百般不信任议会长感到后悔,假如早些听他的,何至于招致这样的奇耻大辱,被何黎这种怪物戏弄,他又吃了几口,摇头道:“以后再和你说,我梦里见到了顾涵。”
闻言景嘉晗脸色立刻变了,很快笑了笑,面如芙蕖,隐约带着春色:“好的,等你想说了。”讲完后伸手按在他太阳穴上,低语道,“你现在没有任何能力了。”
话音刚落,顾真隐约察觉识海中因为两次掠夺何黎的能力而产生的关联被切断了,他松了口气,掀开被子预备去洗漱,在脚踩到地板时,牵动后穴隐约生疼。
他疑惑起来,难道梦里的伤会留在现实中吗?
顾真看了一眼手腕,梦里触手几乎将每寸肌肤都勒出血条,但是现在手臂状态很正常。
他在进入浴室,关上门后,还不死心的摸了摸自己的双腿间,全身都很干爽,包括后庭,只是入口那处有些红肿,像是被什么事物反复进犯过一般。
顾真在心里不由得对何黎破口大骂起来,怎么这淫邪的梦境偏偏只留了肛口一处的难受到现实。
念及议会长说过现在的水资源十分珍贵,顾真也没多耽搁,匆匆冲洗一遍就出来了。
打开浴室门见到景嘉晗倚靠着墙已经睡了过去,眼下带着淡淡青色,算起来他替顾真守了两个梦境的时间,困倦是应当的,刚才也只准备了一个人份的早餐。
顾真手里拎着被子披在他身上时还感触颇多,景嘉晗这样情深义重,自己毫无过人之处,怎么值得如此对待,他是不是眼瞎了?
大概是搭上被子的动静惊醒了景嘉晗,他轻轻呓语一声,抬起朦胧的睡眼看人,伸手就要揽顾真一起睡。
顾真赶紧摆脱怀抱,挣扎道:“不能再睡了。我也睡不着了,你先好好休息。”
景嘉晗很乖觉地应了一声,含糊道:“那你不要走。”
听了这话,顾真哭笑不得,没有防护设备他也走不出多远的路。想到这里,心念一动,议会长回来一定是穿着防护面具和外衣的,他们身形相去无几,可以试试穿着上景嘉晗的衣服。
虽然这样想,顾真还是应付道:“我不走,你先睡吧。”
景嘉晗这才放心闭眼睡了过去,鸦羽般的眼睫微动,皮肤白皙到发青,显出一种脆弱的美感。
等他看起来睡熟了,顾真才开始蹑手蹑脚地满屋子搜索防护面具,不过找了半晌也一无所获。回忆起之前议会长也是就这样穿着常服离开此处的,难道是有车辆在地窖门口接他的?那就难办了。
顾真倒不是非要离开此处不可,他肉体上前一日被何黎和施业饱以老拳,遍体伤痕,精神上也刚遭受了凌辱,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只是多年末世流浪的经历让顾真难以信任他人,更何况这个人表现出任何事情都优先为他考虑的体贴,更让自己诚惶诚恐。
他不知为何条件反射就想理景嘉晗远一些,想来是因为这辈子也从未和这样温柔体贴又从骨子里爱自己的人相处过,缺乏应对经验,还几番讲话伤了人心。
顾真看着两人微笑的结婚照,陷入思索,自己是不是属于爱逃婚的婚前恐惧症?还是单纯因为没有正常亲密关系相处经验导致的性格缺陷?末世朝不保夕的情况下,人人都极端自私自利,怎么会有人这样不计较个人得失无偿为恋人好呢?
他又低头俯视沉沉睡过去的景嘉晗,睡梦里越显荏弱,类似这样的心灵系异能者最脆弱的时候就是在睡眠状态,任何利器都能要这人的命。
不论如何,顾真心想,被人信赖和喜欢的感觉也不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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