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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池抽噎了一下,像是被哄住了,抱紧顾真,脑袋埋进他怀里。
顾真懒得继续哄林池,他心里有事,还在回想无头尸体的事情。
当无头尸和冰箱联系在一起之后,他总觉得有些关节还有疑虑,不由得继续开始盘问林池,问他所谓的“冰箱”具体外形。林池眼泪还没干,眼眶湿润被逼着回想“冰箱”的细节,在顾真显露出对无头尸体越发明显的关心后,难过地问:“宝贝,你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你的弟弟呀?”
顾真不无敷衍地揉了揉他的头,没有正面回答:“我要休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他心里早被惊涛骇浪的猜测占据,根本没发觉林池神色变化。
——从林池的描述来看,用来关住顾涵的恐怕根本不是什么冰箱,而是人体器官移植供体存放携带装置。
通常来说的人体器官移植供体存放携带装置包括活动箱盖和柜式速冻机,箱体以隔热壳体和复合保温板构成,携带装置的内部设置有营养液,外接移动电源,箱体下方安装有减震弹簧和底板,确保装置在遭受震动、撞击的情况下,仍能保持内部的平稳,确保器官的安全。
而锁着顾涵的正是一个尺寸加大的人体器官移植供体存放携带装置。
关于应急指挥中心会如何使用顾涵,他也有了最糟的猜测:末世之前许多都市传说都和偷盗器官有关,就算在文明毁灭的现在,也有依旧流传了只言片语。
许多故事的开头都是相似的,在狂欢/派对/和一位美丽异性一夜狂欢之后,受害人在浴缸内醒来,发觉自己全身赤裸,而浴缸里装满了冰块,室内空无一人,只有身边放了一张纸条——请快去医院,因为你的两个肾脏都被摘除了。
这样都市传说的进阶版则被拍成了影视作品:凶手为了替得了绝症的爱人延续生命,铤而走险,混入罕见血型互助会,绑架相同血型的年轻人后,为爱人实施换头术;他锯下两人的头颅,将年轻人的身体换到癌症晚期的爱人身上,每次换头不过为癌症晚期患者延续数周生命,被割下的人头则被凶手随手丢弃……
顾真至今还没有猜到那位年幼的预言家患的是什么病,严重到需要休学并在儿童病房住院。
影视作品中凶手选择那些年轻人换头的原因是她们和爱人一样都是罕见血型;而顾涵与应急指挥中心最高议长的相同点则是同为心灵系异能进化者,甚至都有读心术。
难道议会长也需要靠不断换身体来续命?而顾涵是否已经惨遭斩首的命运……被斩断的头也会被随手丢弃吗?
顾真正在胡乱揣测,忧心亲弟弟的死活,林池却缓缓脸色沉了下来。
林池跳下床时,顾真松了口气,以为天使亚种总算有事要离开了,他实在是累了。
却没想到他只是从地上的一个行军包里掏出了一样东西,珍惜又虔诚地捧在手里。
——那是一个曾经支离破碎,被胶水重新粘合在一起的玻璃摩天轮,大概是怕散了架,又用透明软胶仔细地裹了一层,咋一看就像个多边形的玻璃块。
但顾真再清楚不过,那是曾经被自己摔碎在地上的八音盒部件,当时已经裂成了无数片,也不知这个人是怎么一点点收集起来的,又是怀着什么心情把每个部件凑到一起,至少能看出个摩天轮的轮廓。
摩天轮不算大,也不过林池的半个手掌大小,但是落在顾真眼中无异于催命符。
他这时候拿出来,大概是要准备算总账了,连带着那时候枪杀他的仇一起。
果然,林池褪去了之前的天真快活,目光低垂,落在手心的摩天轮上,轻声说:“我给过你机会啦,顾真,是你不要机会,那么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要抓住哦。”
“林池,你在说什么?”顾真还怀着几分侥幸,诱哄道,“摩天轮不错,不过下回我送你别的更好看的玩具,你先放下……”
他本来以为这是无用功,没想到天使亚种竟然说了声好,手脚并用爬上了病床,但是这回手臂撑在墙上抵住顾真,形成了十足的压迫感。
在这个姿态下,顾真恍惚竟然觉得他比自己要更高大些,但是分明林池才是个少年的容姿和身量。
他眨了眨眼,很快发现这一切并不是自己的错觉,林池的身量连带着长相也在变化,原本是玉雪可爱的少年稚嫩面容,现在成了更具侵略性的青年锐利容颜,只是那双苍星一般冰冷的眸子始终落在顾真身上,分辨不出饱含的情绪是恨还是怨。
随着簌忽的风声,忽然一双洁白羽翼在林池背后展开,因为太过庞大,几乎充盈了整个室内,连带着顾真脸上也被几片掉落的羽毛拂过,他这回再看林池的眼睛,血丝无声无息攀上了眼白,带上了几分显而易见的难以自控。
林池现在就连指甲也更为坚硬尖锐,一言不发直接伸手扯碎了顾真的衣物;顾真还慌乱地待用唯一自由的手遮挡住要害,却被锐利的爪尖直接割裂了皮肉,血液瞬时滚落下来,沿着皮肤滴在床上。
见状林池愣了愣,显然这是误伤,但他
', ' ')('很快俯身用柔软的舌头舔舐顾真胳膊上的伤口,随着刺痛和湿热,伤口竟然很快止住了血,顾真这才惊觉林池的唾液怕是有治愈的能力。
对于顾真慌乱无措的挣扎,林池显然也不满意,他轻声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啦,顾真。”
“什么……什么机会?”顾真不肯认命,铁青着脸好言诱劝,“以前我是有错……”
林池忽然打断他的话:“你有很大的错,你不小心打碎了我们的定情信物对不对?”他话语重音放在不小心上。
现在这个姿态下哪里容顾真说一句不是,他强忍着屈辱应了一声,为自己的示弱羞耻地闭了闭眼。
“好,我可以原谅你,”林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比之前清脆快活的少年音色更为低沉成熟,这是来自一个青年的嗓音,“你要好好证明我们的定情信物很重要。”
还不待顾真睁眼问怎么证明,下/体突如其来的凉意让一切不言自明。
林池竟然在试图将那个被软胶包裹的不规则形状塞进他的后/穴里。
“林池!”顾真气得大声斥骂,同时试图让自己朝后缩一些,好躲开那要人命的异物。
但是得到的回应只有林池五指越发禁锢住他的腰髋,所用力道之重仿佛要嵌入皮肤一般:“生气了?怎么,你又要杀我一次吗?”
他说话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不知为何顾真能觉出话里暗含的汹涌情绪,无非又怨又恨。天使亚种用的力气极大,入口处痛的厉害,竟然硬生生被挤进去小半截异物,伴随着皮肉撕裂的轻声,顾真只觉穴/口被撑出数道裂伤,不规则的硬物刮得最脆弱那处犹如钻心剜骨,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开口哀求:“进不去的……林池,求求你。之前是我错了……”
低声下气的求饶入耳,林池却依旧下手无情,反而转动了一下被软胶带包裹的玻璃摩天轮,崎岖凸起毫不留情刮过肉壁和被完全撑开肛口,渗出的鲜血瞬时将玻璃物件染成了淡红色。
顾真嘶声倒抽一口冷气,终于忍不住呼痛出声,轻声呜咽:“会死的……”
林池这才稍停住了手,但随即追问道:“你要用什么肏你。”
“什么……?”从难以启齿的疼痛中稍清醒过来的顾真一时没听懂林池的逼问,愣了会儿。
只是回应慢了片刻,林池便毫不留情的苛罚他,那玻璃异物往前更递了递,逼出身下的人一声惨叫后才慢悠悠停手,再重复了一遍问题:“你要用什么肏你。”说话时,青筋脉络的盘虬阳/具不无恶意的顶了顶。
顾真这回明白过来了。
他还没想通透,到底是要被林池肏干还是要被这死物撑裂下/体,天使亚种却等不得了,手腕抵着臀肉朝里再送了送,几乎大半玻璃摩天轮都没入肉肠内,疼得顾真眼睛翻白几乎要晕阙过去,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再转醒是因为林池毫不留情地继续抽动玻璃异物,接踵而至的疼痛就像无数把刀子在内壁划动。
“别……”顾真在尖锐的疼痛中艰难开口,哑着嗓子闭眼道,“……你来……”
林池终于停了手,是个居高临下逼问到底的姿态:“我没听清楚。”
话里非常明显,非要顾真把荤话讲到让他满意为止。
顾真疼得眼泪也渗了出来,哽咽道:“……要你来肏我……别折磨我了。”
林池哼了一声,像是稍微满意了,又像是还不满足,修长白/皙的指头在血肉模糊的穴/口掏了掏,拨弄夹出玻璃摩天轮,将染血的异物轻轻搁在床头柜上,抬起顾真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又逼问了一句:“要用什么肏你?”
被撑裂的肛口虽然撤出了异物,暂时还不能合拢,血汨汨涌出,被纯白的床单吸收了,顾真被折磨了一番后驯服许多,强忍屈辱小声说:“用你的……干我。”
对于他含糊其辞的话,林池并不满意,伸手像是想去拿玻璃摩天轮。
顾真只能用轻微泣声说:“用你的鸡/巴干我……”说完这话,他不堪其辱地闭上了眼,因为屈辱和羞愧从脸颊红到了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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