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再往前推进一步,就会叫林三酒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个猜疑来:他如此苦心思虑地为了让她回来……那么当她下一次真回来的时候,那时没有了数据体的牵制,她还走得了吗?
她激灵一下,赶紧使劲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甩开了。
她不允许自己这样猜疑季山青。
像是为了要转开注意力似的,林三酒下意识地抚开红沙,一点点扫出了一个方方正正、铁盒儿似的东西来。
这是季山青专门为了与林三酒联络,以一件特殊物品为基础所改写的联络物品。它借助某种人类尚未窥得其门而入的科技,能够将讯息跨越千里而传送至另一台机器上;有人说它是电话,但是发明了这台联络机的贝尔先生对这一说法表示非常愤慨。
“这个怎么能与电话相提并论呢?”他激动地顿了顿手杖,喝问道:“你们见过不必电波、不必电话线,还能够穿越宇宙、带着讯息走过无穷光年的电话吗?”
虽然发明人对自己的产品相当有信心,但实际上这台联络机能够传递的范围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希望消费者能够仔细加以甄别。
使用方法:将一台机器交给联络人,一台机器自己留下;需要联络时,只需从话筒处输入语音信息,另一端的圆孔里就会将讯息发射出去。
ps:这台联络机与电话的最大区别并不是它的讯息可以穿越宇宙,而是在于它只能用一次。尽管季山青对此十分不满,但改写这一特性要花太多时间,他在权衡之下终于还是放弃了,决定以数量弥补。
另外,一条讯息要花多长时间才能到达目的地,要视通话双方的距离而定;假如离得太远,也许几年才能交换一次“你吃了吗?”“我吃了。”这样的寒暄。
这个东西,能让她与礼包联系?
林三酒一时间心脏砰砰跳了起来,又有几分激动、又有几分审慎地将盒子仔细端详了一遍。入手了一看,这才发现它虽然瞧着像铁,却轻盈坚实,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
她想了想,将它卡片化了,还是没有给礼包发讯息。
既然一个只能用一次,礼包肯定不会只给她留下一个的。入夜之后的风沙越发激烈了,漫漫卷卷,扑扑扬扬,叫人几乎连眼睛也睁不开;林三酒颇有几分辛苦地翻找了一会儿,总算又找到了十一二个小铁盒,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更多的,都已被红沙掩埋上了。
抬头看一眼天色,原本深蓝色的夜幕此时像是笼上了一层遮蔽天地的淡淡红纱;星光、夜色、浅红,几层颜色不住涌动翻滚,美得既壮观又令人心惊。
风沙声席卷天地,听起来倒有几分像海潮声;听上一会儿,就不由渐渐松弛了神经。
眼看着今日的转化份额已经用完了,在这样茫茫的昏暗夜色里,除了休息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可做;然而在这样无休无止、不住击打着人脸的风沙中,即使是林三酒也很难闭上眼睡觉——只要一躺下,鼻孔、耳朵、眼皮缝儿里,就全呼地落上了一层沙。
灵魂女王像条蚯蚓一样往沙地深处一钻,就消失了影子;只留了她一个人坐在夜幕下,用一张被单裹住身体,在呼呼风沙中昏昏欲睡。
她在仿佛永不停歇的红沙中度过了三日,三日以来,林三酒也一直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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