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山青谨慎地问道:“老也没有神的眷顾,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傻大个老老实实地说,“听说其他地方的人,都供奉着神,神也老去看他们。但是我们村子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神,他们说神不爱来这个破地方。”
太好了!
林三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
在这个变|态的世界里,一个神不爱来的地方,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净土了——
“姐,我们在这儿的山上呆了一个下午,确实没有看见过半个神。”季山青凑过头,嘀嘀咕咕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个世界里的神出现得这么频繁,在这儿却隔了这么久也没出现,我看这傻大个说的有几分是实话。”
傻大个迷茫地眨了眨一双分开得远远的眼睛。
“神为什么不来?”林三酒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知道啊,”傻大个吸了一下鼻子。“你们给我点吃的吧。”
也是,问他复杂一点的事,估计也是白问——两个人一时没了话说,安静下来想了一会儿。过了几秒,季山青忽然问道:“带我去看看你的菜地。”
见大个子果然转身就走,礼包这才悄悄对林三酒说道:“……咱们去看一眼,就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毕竟一块死了的菜地,是很容易证实的——而事实是,这个大个子说的,果然是真话。
他爸爸显然也是费了心的,菜园子里除了土豆、萝卜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之外,还种了一些香菜辣椒,大概是想让他儿子调调味;只不过不管是什么,现在都已经死透了——青黑的苗和叶子,七零八落地垂在土地上,已经干得发脆。
“真的死了,”大个子好像怕他们不相信似的,吸着鼻子强调道:“不能吃了。你们有吃的吗?”
林三酒看了一眼季山青,将手背在身后。
“我这儿有吃的,”她放缓了语气,“这样吧,你让我们在那一头的房子里歇歇脚,我每天给你一些面包,怎么样?”
“面包是啥?”傻大个怀疑地瞪圆了眼睛,来回地在二人身上转,“你们没拿袋子呀。”
林三酒将手抽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个油纸包。这还是她从红鹦鹉螺采购的——这是在红鹦鹉螺自由区很受欢迎的一种干粮,褐红油亮的面包都压得扁扁的、硬硬的,一张油纸里包着十来张;吃的时候,撕下一块来,在酒、奶或水里搅一搅,会迅速化成稠稠的一种面包糊,从舌头上立刻就能滑进嗓子眼,留下满嘴肉桂和盐的咸香。
给傻大个示范了怎么吃之后,他狼吞虎咽地几口就把那一大杯面包糊喝了个干干净净——接下来,他对二人的态度立马热情了好几个台阶,一边叫着“好人”,一边主动给他们收拾出来了一间屋子,还小心地将他唯一一块、油得都硬了的破麻床单拿了出来,坚持要给二人铺上;季山青一脸苍白地推了好几次,总算是推掉了。
村子虽小,后头却有一条令人惊喜的小溪。
被女童神兜头一口口水吐下来之后,二人身上又是出汗,又是结冰,早就已经酸臭得不能闻了。礼包不能脱下衣服去洗澡,只好满怀幽怨羡恨地看着林三酒下了水——夜晚的溪水很凉,激得她猛然一个寒颤,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等适应了水温,
分卷阅读7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