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酒心里有些惴惴的,但能够收起尸体总是一件好事——她又飘飘忽忽地沉了下去,“摸”到身体的边以后,迅速把它卡片化了。
……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身体还是攥在自己的手里才能叫人安心。
没有了一直对话的意老师。林三酒晃晃悠悠地在车厢里飞了一圈。
车厢里的日光灯之所以总是闪,是因为有一个壁虎一样的男人攀附在车顶上爬行;当他的身体经过日光灯管的时候,灯就会灭一下,离开了,灯光便又立刻亮了起来。林三酒不由想到如果家里的灯泡坏了,是不是因为有个男人一直趴在上面的缘故——只是不知道“灯泡男”又是哪里的怪谈。
至于晴天娃娃,看起来应该是不能要了。因为垂在晴天娃娃上的女人。已经将头从娃娃的下摆里钻了进去。现在娃娃的头部呈现出了一张逼真而狰狞的女人面孔:原本笑容可爱的脸上,此刻只有两只硕大而漆黑的眼珠最显眼,随着大脑的飘过而缓缓移动。让林三酒几乎有些害怕她会突然伸出手来抓它。
其余的乘客,倒是一直沉默无言地坐在座位上,连望也不朝飞行的大脑望一眼。
林三酒“走”了一圈,发现原来驾驶室里也是有“人”的;有时车厢里的个别乘客还会极少见地动一动;只是以眼下的状态来看。这些如月车站的堕落种似乎对现在的她没有任何兴趣。
她心里装着事,又飘飘忽忽地回到了死去的那一节车厢里。
试着叫了几次。意老师仍然没有回音;林三酒茫然地浮在半空中,思绪不知不觉间飘到了以后该怎么办这个问题上——当座位上的老太突然动起来的时候,她甚至一时都没注意到。
“原来是这样……?”她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看了几秒以后。顿时忍不住低低叹一句。
老太太手脚僵硬,仿佛协调好四肢的动作对她来说非常艰难——她木木地站起身,腰部猛地一下向前打弯了九十度。几乎让人以为她快要拦腰断掉的时候,她伸手抓起了被林三酒仍在地上的报纸团。随后塞进了椅子的缝隙里。
那正是写着叫人不要下车的纸条——
林三酒仔细一想,顿时明白了。
看来是有前人写下了纸条以后,一直守在车厢里,终于发现了车里的不对,但第二个完全相反的警告还来不及写完就遭了害——而第一张纸条却被车厢里的灵体们撕了下来,特地放在了一个一旦被看见,就绝不会置之不理的位置。
简单来说,原本的警告如今成了一个陷阱。
但是这个鬼老太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要把纸条恢复原样呢?难道说——
“太好了!”
一声兴奋的高呼震断了她的思绪,正是好半天都没了消息的意老师。
“我把你现在这模样里里外外都给检查了一遍,可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她听起来简直比林三酒死前还高兴,“你真是命不该绝,而且这件事对你而言居然还有好处呢!”
“怎么回事?”
“嗯,之所以你现在是一个大脑的模样,是因为你把意识力几乎用光了,它只够包裹住这么大的地方。在你死后,尽管没有了*基础,但是它仍然在缓慢地恢复着……噢,你自己看不见,新恢复的意识力在你脑部后方形成了一个小口袋形状的东西,把卡片也包住了。也就是说,其实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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