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觉得她的超感应力让他仿佛变成了一个白痴,但真正令他感到困惑的是,他明知道这一家子怪人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他却无力抵抗。
别烦恼了!没有人会拿着枪对着你,逼你马上跟我结婚的。
叶水儿的安抚并没有让他烦躁的心情好过一些,反而更烦了。
烦、烦、烦!他从不知道烦也会令人有窒息的感觉。
你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事要对我说?她又一语道破他的想法。
是的。他没有料到隔着电话她也可以轻易洞悉他的内心深处。
还有二十分钟我就有休息时间了,你来医院找我吧!
好!他突然又迸出一句话,你有没想吃什么或需要什么?我可以顺便带给你。
我只要你的一颗真心。她温柔地告诉他后,便挂上电话。
带着自嘲的心情望着刚刚从花店买来的花束,安士烈心想,为什么一向冷静而善于思考的他竟会做出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刚刚经过花店时,他就不由自主地停下车,然后选了这一束纯白的郁金香,还特地交代店员要包得漂亮一点。
当然,这绝不是他用来求婚的花束,也不是为了要给叶水儿一个惊喜,如果硬要解释的话,应该是为了等一下他要对她说的话做些补偿吧!
叶水儿几乎是在他车子刚停在车道旁时就出现了。
送你的。他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把花束交给她。
哇!好美的花!她嗅了嗅花朵的芳香,漾开一抹灿烂耀眼的笑容,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白色郁金香?
他怎么会知道?根本只是凑巧而已!
当花店的小姐问他想买什么花,他几乎是立刻就选择了这种花,只因为它纯白、含苞待放的模样,让他立刻想起了她……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笑容突然从她的唇角隐去,我希望不是我所感应到的!她原本清亮的嗓音也变得低哑了。
你--感应到了?他早料到自己的心思在她面前是无所遁形的。
她的双眸紧紧地注视着他,我希望你亲口告诉我。
水儿,他告诉自己必须尽快做个了断,他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不要为了她而影响他跟汪德凯多年的友谊。我想,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会比较好,毕竟,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为什么?!她眸中的光彩瞬间尽失,如遭电极般浑身一颤。
因为我不相信我会是你将来的丈夫,这是不可能的,太荒谬了!他冷冷地说: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叶水儿什么也没说,只是任由一颗颗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从眼眶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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