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达西的样子实在有点奇怪,虽然在逛街的时候他们已经建立了一种表面上的友谊,但实际上温应伦觉得她还是一直不喜欢自己的。所以像现在这样身体前倾,双手搅在一起的举动,怎么看怎么可疑。
不过就现在的心情和情况而言,温应伦也实在没有别的力气去思考到底为什么达西会变成这个样子。
“好吧,”将双手重重地拍在了自己的腿上,达西叹了口气,“我觉得你该去好好休息,你的黑眼圈重地已经像国宝一样了,然后,至于这封信,”达西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我会处理好的,别担心。”
温应伦心里觉得有些什么地方说不上的奇怪,但被抛下的沮丧感现在充斥着他的大脑,已经让他无法再去思考别的任何问题。在脑容量加载失败后,温应伦烦闷地摆了好几下手,猛地盛了一把沙发站了起来:“我知道了,谢谢你。”
平铺直叙地说完这句话后,他就想来的时候一样,动作僵硬而木讷,离开了达西的房间。
布鲁斯和达西几乎是静止地直到听到温应伦的房间的房门被关上后,才双双松了一口气。
“走,”达西从贴身的口袋中抽出了一个大小夸张的斗篷,连同轮椅整个都罩在了里面,“布鲁斯,我们得快些。”她将帽子戴上的同时,伸出手来在布鲁斯的肚子上摸了两把。
随着斗篷两边严丝合缝地合并在一处时,达西连带着布鲁斯,还有她的轮椅,一齐消失在了这个房间。
门被打开,门被关上,可是无法看到任何人离开。
轮椅的后面变大了两倍的布鲁斯正用头顶着轮椅努力向前推着,而达西则通过斗篷流出来的缝隙分辨着方向,同时止不住地催促着:“再快些…该死…布鲁斯,前面左转…”
“左、左、左…”
相比于这两个人的兵荒马乱,安的地下室就要安静地多,所以当门口的铁索被熔断后掉在地上发出声音的时候,他立刻站了起来,走出了他昏暗而温馨的小房间。
“什么…”
“是我,是我,安,我是达西,是我…”
气喘吁吁的达西一把撩开了头上的斗篷,拽着它的一个角有气无力地倚着轮椅的扶手喘着粗气。
“达西?”安收起了自己的利爪和尖牙,有些疑惑地迈过两堆书籍后蹲在了她的轮椅面前,他从未见过达西这么狼狈的样子,“这是…”他将达西和炸了毛的布鲁斯上下打量了一遍,“这是怎么了?”
达西还在喘着粗气,不过她已经将口袋里面的纸团掏了出来,一把塞在了安的手里:“现在、只有你不在休眠中,咳咳…所以,我只能,只能来找你…”达西无所地比划着双手,同时催促着让安打开那团纸。
“现在怎么办?离太阳下山还有…”达西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并没有戴表,“该死的…”
“还有七个小时,”安已经通读完了整张纸,原本舒展的五官此时都因为严肃而皱到了一起,“走,我们得上去。”